李清露看著賈珂,忽然一笑,向那幾個官兵道“你們聽到他的話了吧我是父皇親封的銀川公主,你們說我們倆鬧到父皇面前,父皇幫我還是幫他現在我命令你們幫我把他綁起來,你們聽不聽我的話”
那幾個官兵看過賈珂的金牌,知道賈珂是皇上的心腹,因此賈珂有命,他們無不遵從。
適才聽到賈珂管面前這個一身血污的少女叫“公主”,幾人想起這少女對律香川的情意綿綿,溫柔體貼,連著叫了律香川好幾聲“夫郎”,想起銀川公主和衛國的婚事,以及銀川公主今天遭到的刺殺,都感驚疑不定,只覺他們似乎接觸到了什么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秘密。
這時聽到銀川公主要他們把賈珂綁起來,幾人都不禁暗暗叫苦,皇上的心腹他們得罪不起,皇上的愛女他們更加得罪不起,這叫他們如何是好
賈珂一笑,抬手在李清露的后頸上砍了一下,李清露身子一軟,便即昏了過去。
賈珂伸手接住李清露的身子,向那幾個官兵說道“你們現在就動身吧,皇上若是追究起來,我來負責。”
那幾個官兵聽了,都如臨大赦,生怕晚上一步,就被賈珂叫住,忙道“卑職告退”然后駕車離開了住所,頃刻間就消失在街道盡頭,便是他們家里著火了,他們的動作,只怕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迅捷。
王憐花走了出來,在賈珂身邊站定,忽然在賈珂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笑瞇瞇地道“咱們也回去吧。”
賈珂笑道“當然要回去了。否則回去晚了,王公子怎么假扮太醫,給律香川療傷啊。”
原來王憐花剛剛讓李清露帶律香川找太醫醫治,心里就存了扮成太醫往律香川的身上潑烈酒的念頭,好讓李清露對這烈酒救命的說辭深信不疑。
其實他把那大半壇梨花酒潑在律香川身上,哪里是為了救律香川的性命,他不過是見小蝶對兒子這般疼愛,對小蝶充滿好感,所以用這壇烈酒讓律香川痛上加痛,給小蝶出口惡氣罷了。
王憐花把自己的險惡用心,隱藏在再尋常不過的話語里,李清露聽了,只覺他是在跟自己斗嘴,哪會想到王憐花已經想到律香川泡在酒缸里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了。但是賈珂對王憐花何等了解,一見王憐花笑得如此溫柔,便知他又在想什么壞事,豈會猜不到他為何讓李清露找太醫給律香川治傷。
王憐花見賈珂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哈哈一笑,摟住賈珂的肩膀,見賈珂手中抱著昏迷不醒的李清露,覺得她實在礙眼,于是伸出兩根手指,拎起她的衣服,將她扔到了雪地上,然后理直氣壯地道“我這也是為了她好。她以為自己是公主,別人都該圍著她轉,所以她什么本事也不用學,只需等著別人來幫她做就好了。往后她總該知道,為什么說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了。”
兩人給李清露找了一張面具戴上,向小蝶辭行,并向她保證,明天定會來看她,然后回到皇宮,那幾個官兵幾乎與他們前后腳來到宮門外面。
這時賈珂已經先行一步,回到御書房里假扮李訛龐,王憐花找了一個女侍衛,將昏迷不醒的李清露交給她照顧,見馬車到了,便命眾侍衛將律香川從車上搬了下來,說道“你們帶上他,隨我去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