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噗嗤一笑,伸手取下姬葬花的貂皮圍巾,只覺觸手堅硬,翻過來一看,只見這條貂皮圍巾里面縫著一個精鋼所鑄的頸圈,堅硬無比,雖然算不上寬,但是姬葬花形如八九歲的孩子,這個頸圈戴在他的脖子上,正好能夠護住他的要害。
賈珂心下感慨,尋思“書里任我行他們去打東方不敗,要是準備的這么周全,何至于被東方不敗打得凄凄慘慘,只能靠虐殺楊蓮亭分散他的注意力來取勝呢。”然后站起身來,走到那口鐵鍋前面,用匕首將鍋中的蠟清理干凈,低頭一看,忍不住笑道“好厲害”
原來這口鐵鍋看上去和尋常鐵鍋無甚差別,其實底部極高,表面光滑平整,就像是事先有人將小半鍋水放了進去,那七根刺穿了何必問的身子的鐵刺,就是從底部伸了出來,這時鍋里沒有人了,賈珂伸手去碰那七根鐵刺,那七根鐵刺竟然自己縮了回去。想是鐵鍋底部裝有機括,只要有人掉在上面,便會有七根鐵刺刺出。
鐵刺上面纏著數圈柔絲,大概是何必問掉進鍋里,被這七根鐵刺刺穿身子以后,并沒有立刻死去,而是將手背到身后,將柔絲在鐵刺上纏了數圈,然后身子壓了下去。
這條柔絲的一端系在外面的那口鐵鍋上,另一端系在洞里的那口鐵鍋上,因為長度不夠,柔絲早已緊緊繃住,只是外面那口鐵鍋本就十分沉重,加上鍋里的蠟汁,絕不是洞里的鐵鍋加上玉羅剎的尸體所能拽動的,后來外面那口鐵鍋中的蠟汁見底,重量減輕,受到柔絲牽引,便即掉進了洞里。
王憐花來到賈珂旁邊,上下打量那口鐵鍋,笑道“姬葬花武功平平,手上有意思的東西,倒是不少。咱們把這里收拾干凈了,便回姬悲情住的住所吧。我真想看看,她這次來興州城,都帶了什么東西。”
姬葬花雖然早已決定將姬悲情的手下全都殺死,就像他離開殺人莊的時候,將殺人莊里的下人全都殺死一樣,但他戀尸成癖,不愿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他們,免得破壞他們的尸體的美感,于是給他們喂下蒙汗藥,等到他將姬悲情和姬苦情做成蠟人以后,再回來殺死他們。
賈珂和王憐花在一旁冷眼旁觀,見姬葬花用的是蒙汗藥,便沒有將藥粉換掉。后來姬葬花帶著姬苦情和姬悲情離開那所宅子,賈珂和王憐花跟在后面,來到這里,自然也就沒再管姬悲情那所宅子。
賈珂點點頭,說道“好啊。”
他將手伸進何必問的衣服里,想要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東西,誰想堂堂魔教教主,身上竟然干干凈凈的,連一錠銀子都沒有,最后在他的胸前,找到了一塊系著繩子的晶瑩無瑕的玉牌。
不知是不是玉牌有靈,玉羅剎的身子被七根鐵刺刺中,這塊玉牌就在兩根鐵刺之間,卻完好無損,只是上面沾著玉羅剎的鮮血和一些碎屑一樣的蠟塊。
賈珂將這塊玉牌取了下來,用樹上的積雪將玉牌洗干凈,見玉牌約有手掌大小,正面刻著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刻著一部梵經,從頭到尾,足有一千多字,每個字都比芝麻還小,原來是西方魔教的傳教之寶羅剎牌,據說西方魔教的教眾,見到這塊羅剎牌,便如見到教主親臨。
如今西方魔教已經分崩離析,不復存在,這塊羅剎牌只怕也沒什么用了。不過這塊羅剎牌是以千年古玉制成,一共就那么大,玉匠能將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的圖案刻在正面,一千多字的梵經刻在背面,足見手段之高明,本身也是無價之寶,據說能與那塊和氏璧相媲美。
賈珂將這塊羅剎牌戴在王憐花的脖子上,笑瞇瞇地道“果然是名玉傾國兩相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