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露道“要讓段王爺失望了,小女子從來沒有見過這人。”她正為了律香川跟父皇斗法,不便向段正淳承認自己是銀川公主,但也不好否認自己和李阿蘿的關系,所以只說自己從沒見過李阿蘿。
段正淳本來見李清露的容貌和李阿蘿這般相像,而且年紀也對得上,疑心李清露其實是自己和李阿蘿的親生女兒,這時聽到李清露說,她從來沒有見過李阿蘿,不免有些失望,笑道“我看姑娘和她長得這般相像,還以為你和她定是骨肉至親,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妙之事,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也能長得這般相像。”
李清露正待說話,忽聽得一個女人尖聲道“你這賤婢,我就知你先前是假死,故意放出自己的死訊來,引得淳哥過來看你現在終于裝不下去了,又出來使你那狐貍精的勾當,來勾引淳哥了”
李清露出生以來,就沒人敢這么罵過她。她從沒見過這等場面,不由一呆,甚至連還嘴都忘了,循聲看去,就見大步走來一個中年女子,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容貌清麗,滿臉兇狠之色,看上去也有些眼熟,應該是鎮南王的側妃中的一個。
段正淳見到這個女子,苦笑道“紅棉,你說什么呢這不是阿蘿,只是一個和阿蘿長得有幾分相像的陌生姑娘,我不過是見她長得和阿蘿很像,所以和她聊了幾句罷了。”
秦紅棉叫道“淳哥,你現在還想騙我這賤婢若不是李阿蘿,怎會和李阿蘿長得這么像這狐貍精不過是用了什么妖邪手段,把自己扮的年輕了一點,你就當我認不出她了嗎”
李清露最愛面子,見秦紅棉左一個“賤婢”,右一個“狐貍精”地罵自己,反應過來以后,氣得臉也紅了。
她見不遠處站著四五個御前侍衛,明明已經聽到這里的動靜了,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連看也不往這里看一眼,知道這十有八九又是父皇的授意。她執意要和律香川在一起,那她就不再是銀川公主,只是律香川的夫人,當然就指使不動御前侍衛。
可她仍不禁一陣委屈,一陣憤怒,暗道“就算父皇先前跟你們交代了我有事找你們,你們不要搭理我,可是我被人欺負了,你們還跟死人一樣站在那里,我不信父皇這么跟你們說過”
但見御前侍衛根本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知道這些侍衛指望不上,只能自己喝道“住嘴這里是皇宮豈是你這等潑婦撒野的地方”
秦紅棉聽了這話,揚手打了李清露一個耳光。
李清露沒想到秦紅棉竟敢在宮里打人,反應不及,竟被打個正著,好在秦紅棉現在也是武功盡失,手上綿軟無力,重重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總算沒有打破李清露的臉,只是把她打得臉頰高高腫起,耳中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幾個御前侍衛見到這一幕,忙上前幾步,可是想到皇上的吩咐,又不敢上前,只好又退了回去。
段正淳也沒料到秦紅棉竟會隨便打人,不由一呆,見秦紅棉揚起了手,還想再打李清露,連忙抓住秦紅棉的手腕,喝道“紅棉,你這是要做什么你心里有什么火氣,盡管向我發泄就是了,要打我幾個耳光,就打我幾個耳光,我絕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