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忙道“殿下,卑職有一事不明,不知殿下可否賜教。”
王憐花道“你說。”
陳將軍道“卑職剛剛聽了殿下的一通分析,思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殿下是怎么猜到,兇手沒有逃之夭夭,而是返回醫館,假扮尹家的人來逃脫官府的追捕的。”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要猜一猜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不是要分析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不過是我運氣好,隨口一說,竟然就猜中了罷了。”
陳將軍半信半疑,王憐花卻已看向尹霜霜,說道“陳將軍,勞煩你把他們三人押去皇宮,父皇一定想要見見他們。不要忘了留下兩百人看守這間醫館,將醫館中所有可疑的東西都找出來,送去皇宮,我要親自過目。”
陳將軍連忙答應“是卑職這就把他們押去皇宮。殿下可是現在就要回宮”
王憐花道“我要先去一個地方,然后再回皇宮。你不必等我。”說著走到尹霜霜面前,將手伸入她的懷中,很快找到了一枚印章,上面用篆體刻著“霍休”二字。王憐花將印章收入袖中,和賈珂走出醫館。
這尹霜霜極有可能是“紅鞋子”的老大公孫蘭,賈珂和王憐花自然不敢把她留給這些官兵。他們倒不是擔心這些官兵都被吳明買通了,會趁著他們不在,放走公孫蘭,而是擔心吳明在城里還有手下,見到公孫蘭被朝廷抓住,會設法營救公孫蘭,這些武功平平的官兵,當然不會是吳明的手下的對手。
只不過賈珂還要假扮李訛龐,不好以現在這副模樣跟著眾人回宮,所以兩人離開醫館以后,在附近轉了一圈,見陳將軍率領幾百官兵押著尹霜霜三人向皇宮趕去,便跟了過去,若是途中遇到意外,也好及時接應。
賈珂抓住王憐花的衣袖,但很快放開,滿臉遺憾地道“先前你若是沒有耍賴,說好假扮姑娘,最后假扮的卻是女扮男裝的姑娘,咱倆早就能在街上光明正大地牽手了。”
王憐花牽住賈珂的手,笑道“咱們現在不一樣牽手嗎若是有人問我你是誰,我就說你是我的愛妾,為了方便行事,就扮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賈珂掙脫王憐花的手,說道“大王,你莫要忘了,總有一天,六皇子李清盟會變成六皇子李憐花的。李憐花明明已經和賈珂成親了,卻又趁著賈珂不在,找了一個姑娘做自己的愛妾,哼,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我好閑嗎”
王憐花笑嘻嘻地道“你既然不愿做我的愛妾,那我就找個手銬,把咱倆的手銬在一起,若是有人問我你是誰,我就說你是我抓到的犯人,因為你練的武功十分奇特,被人點住穴道,就會有生命危險,但你知道很多秘密,我不能讓你就這樣死了,所以把你和我銬在一起,免得你逃跑了,怎么樣”
賈珂忍不住一笑,說道“你不如說我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倒霉鬼,那天我在街上和你擦肩而過,正好你的仇家拿著情鎖,想要把你和他銬在一起,陰差陽錯之下,我和你被情鎖銬在了一起。這情鎖十分難開,連你也束手無策,只能委委屈屈地和我銬在一起了。”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這個主意好。等咱們回宮了,我就去庫房里翻翻有沒有能冒充情鎖的手銬。”說著解下自己的披風,抱在手里,然后用那只手握住賈珂的手。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兩人的手藏在披風下面,緊緊握在一起,他們的世界突然也變得很小,仿佛只有披風下這寸許之地一般。
賈珂清楚他們這樣做根本沒什么用,兩個男人并肩而行,手臂緊緊靠在一起,這一幕的突兀之感,不是一件披風就能消解的,若是給有心人瞧見了,難免會對他們起疑。
他牽了一會兒王憐花的手,便即放開,心滿意足地向王憐花一笑,說道“王公子的手好暖和。”
王憐花兀自戀戀不舍,把賈珂的手抓了回來,說道“你既然覺得我的手暖和,干嗎不多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