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吃吃一笑,說道“你若是舍不得我的手,回去我便把手交給你,你愿意牽多久,就牽多久。”
王憐花一想也是,戀戀不舍地放開賈珂的手,將披風重新披回身上。
賈珂忽然想起一事,笑道“其實我和陳將軍一樣,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到兇手殺完人以后,又回到醫館的。”
王憐花甚是驚奇,說道“你若是沒有猜到這一點,怎會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就已經把水桶拿過來了”
賈珂笑道“我是猜到尹霜霜有問題了,不過我并不確定她就是用毒栗子殺死霍休的兇手,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到的,你的那一番假設,前面還合情合理,后面就讓我聽得一頭霧水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不禁十分得意。他在別人面前不愿將自己的本事全都顯露出來,在賈珂面前,卻是生怕賈珂不知道,他的相公到底有多厲害,正要將自己的依據告訴賈珂,但轉念一想,決定賣個關子,笑道“你是怎么看出尹霜霜有問題的”
賈珂一笑,說道“她前面還裝得像模像樣,只是她不該看到尹大夫昏過去了,就撲過去掐尹大夫的人中。
我看她的孩子得有六七個月大了,像她這樣身懷六甲的孕婦,我見過不少,那些身強力壯,武功高強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還能身輕如燕,行動自如,倒不足為奇,但是尹霜霜不會武功,在這個時候,還能這么快地撲到尹大夫身旁,半跪在地上給他掐人中,就實在有些稀奇了。
后來鮑玉芹說如果尹霜霜死在醫館門口,他就幫尹霜霜料理后事,尹霜霜聽到這話,直接坐到了地上。雖然地上的積雪已經鏟干凈了,但是現在的天氣如此寒冷,她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直接坐在地上,一不怕地上太冷,她留下病根,二不怕動作太大,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她父親是個大夫,她跟著父親長大,又已經生過一個孩子了,她耳濡目染之下,對這些懷孕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事情,應該十分清楚才是,但是她先前還知道護著自己的肚子,后面就完全不顧自己的肚子了,我從那時候起,就懷疑她根本不是尹霜霜,她的肚子里裝的也根本不是孩子。”
王憐花十分得意,笑道“我發現尹霜霜是個冒牌貨,可要比你更早一點。”
賈珂好奇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王憐花笑道“在她走進醫館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是個冒牌貨了。”
賈珂微微一怔,難以置信地道“你現在已經能夠聽見還沒出生的孩子的心跳聲了”
這次倒換成王憐花驚訝了,他本來還想賣個關子的,沒想到賈珂這么快就猜到了,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說的是這個”
賈珂笑道“尹霜霜三人走進醫館的時候,我和你一起站在門口打量他們。在我看來,尹霜霜當時的表現非常完美,沒有任何破綻,可是你卻說,尹霜霜一進醫館,你就發現她是假的了。那就只能是這一點了。”說到最后,想起一事,忍不住側頭向王憐花一笑。
王憐花見賈珂笑得如此意味深長,眼皮一跳,問道“你又想起什么來了”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你干嗎做出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難道我會想什么不好的事嗎”話雖如此說,說到最后卻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王憐花氣得只想踹賈珂兩腳,如果他們現在不是在街上,他就真的這么做了,但是他們現在還在街上,他只好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賈珂,你到底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