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見賈璉松開了賈珂的手,立馬伸手抓住賈珂那只被賈璉握住的手,仿佛要用自己手上的熱意蓋過賈璉留下來的熱意一般。
賈珂微笑著瞧了王憐花一眼,然后拉著王憐花坐到桌旁。
賈璉端來茶壺,給兩人分別斟了一杯熱茶,自己也坐到桌旁,尚未說話,便長長地嘆息一聲,說道“珂二哥,花二哥,我把我前幾天遇到的事情跟你們說了,你們只怕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王憐花心想“是么。我要是跟你說,是我們兩個把你送回來的,你會不會相信這是真的”繼續假裝不知,笑道“我知道你遇到的事情一定十分離奇古怪,反正你已經跟我們說有這件事了,還是快些把后續說出來吧。等你把事情說完了,見我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再發出這種感慨也不遲。”
賈璉點了點頭,便將玉羅剎如何將他從流杯園中抓走,如何讓他去皇宮附近找人,他如何被官府抓住,送入監獄,玉羅剎如何殺人劫獄,如何叮囑他去找姬悲情,姬悲情如何帶他去了宅子,他如何親眼瞧見姬悲情將姬靈風和凌芳姑做成蠟人等事一一說了。
賈珂和王憐花雖知賈璉被玉羅剎送給了姬悲情,但中間的種種內情,他們又沒問過賈璉,自然無從得知,如今方知玉羅剎在興州城大肆屠殺的原委,賈珂想起那些無辜慘死的百姓,只是因為可能知道玉羅剎的容貌毀了,就丟掉了自己的性命,不禁心下惻然。
賈璉說完這事,忽然想起一事,又道“珂二哥,其實我這次來興州城,就沒想著自己能夠平安回去。我和廉王沒有半點交情,又沒有功名,身上的官職還是捐的,于情于理,都輪不到我做廉王的御者。
我動身之前,王家舅爺還把我叫到家去,說是皇上讓我做廉王的御者,可能是為了抓住我的錯來對付你,再三叮囑我在路上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授人把柄。
誰想我一路上小心翼翼,美酒一口都不敢喝,美人一眼也不敢瞧,最后自己沒有做錯事,卻被廉王連累到如此境地。世事無常這四個字的滋味,我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賈珂安慰道“事情是廉王做的,只要你問心無愧,自然不會連累到你。雖然我和王公子剛到興州城,不過我們有幾個朋友前幾天就到興州城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都聽他們說了。
聽說西泥國這邊又有什么新的發現,皇帝或許會向朝廷發難,但不會為難你們,可能過幾天就讓你們回衛國了。只是你今年只能留在這里過年了。”
賈璉知道賈珂從來不會信口開河,他說西泥國可能過幾天就會讓他們回衛國了,定有他的依據,不由喜出望外,說道“便是沒有這許多事情,我們順順利利地接到銀川公主,護送銀川公主返回京城,那也是要在路上過年的。在這里過年倒不算什么,只要能夠保住性命,平平安安回到京城,我就心滿意足了。”
賈珂道“璉兒,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西泥國或許不會為難你們,但是等你們回到京城,皇上說不定會因為廉王的死,銀川公主的遇刺,西門吹雪的越獄而問你們的罪。”
賈璉一驚,問道“珂二哥,西門吹雪越獄了”
王憐花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賈璉臉色慘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別人是否知道此事,我自己確是全然沒有聽說。”頓了一頓,又道“西門吹雪不是皇上的表弟嗎他為何要越獄那不是一輩子的名聲都毀了嗎難道廉王真的是被西門吹雪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