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心中一動,說道“任我行”
柳無眉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寧國府的下人說,賈珍給了日月神教一大筆銀子,還說只要能在一個月內把之春姑娘帶回來,就再給他們一大筆銀子。但是被任我行派來京城的日月神教的長老說,他們教主不要這么多銀子,只要事成之后,賈珍幫他們做一件事就行了。至于是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我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憐花微微冷笑,看向賈珂,說道“賈珍有什么本事,能被任我行看中,任我行該不會是要他給咱倆下毒吧。”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說不定是這樣。”話雖如此說,心里想的卻是書里賈蓉的妻子秦可卿。
這秦可卿明面上是個孤兒,被營繕郎秦業從養生堂抱回了家,其實書里處處表明她來頭大得驚人。
首先警幻仙境的警幻仙子的妹妹兼美,不僅和秦可卿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兼美字可卿,和秦可卿的名字也一模一樣。
其次秦可卿的臥室里擺設,既有武則天鏡室中設的寶鏡,又有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既有傷了太真乳的木瓜,又有壽昌公主于含章殿下臥的榻,以及同昌公主制的漣珠帳。
這幾人不是皇妃,就是公主,秦可卿房里有這么多皇妃公主的東西,豈不是暗示她是宮里的人。何況這些擺設何等珍貴,就是賈母房中也找不出這樣的擺設來,秦可卿娘家貧寒,寧國府在京城不過是中等人家,即使她和賈珍有私情,賈珍什么好東西都給她,也不可能湊齊這么多樣公主皇妃用過的東西。
再次秦可卿去世以后,用的是義忠親王從前要的檣木棺材,因為義忠親王壞了事,就一直放在薛家的棺材鋪里,沒人敢出價買,賈珍卻敢買來給秦可卿殮尸,給她送殯的有其他六公的孫子,各個郡王侯爵的孫子,各個王爺也都在路旁彩棚高搭,給她送殯。
賈蓉身上并無官職,他父親尚在,他也沒有襲爵,輩分比賈寶玉低了一輩,就算是他自己死了,也不可能有這么多位高權重的人給他送殯,何況是給他妻子送殯了。顯然這些人親自過來送殯,沖的不是賈蓉的面子,而是秦可卿的面子。
賈珂也不知這秦可卿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從前待在京城的時候,打聽過秦業的情況,聽說他妻子去世以后,他便獨自生活,膝下并沒有兒女。
這個世界的賈蓉尚未娶親,賈珂也不知他會不會和書里一樣,娶秦可卿為妻,但是書里的賈珍給兒子找了這樣一個身份成謎的媳婦,顯然平時來往的人很不簡單,這個世界的賈珍會不會也認識這樣的人,賈珂說不清楚,只是同樣急著找到賈之春,榮國府只能去找親友幫忙,賈珍卻能聯系到日月神教教主,顯然平時來往的人很不簡單。
賈珂微一沉吟,又道“日月神教開始行動了嗎”
柳無眉點了點頭,說道“寧榮二府都盼著盡快找到之春姑娘,然后把她交給皇上,說不定皇上見到之春姑娘,心里高興,就不讓賈元春嫁去廉王府了。”
王憐花微笑搖頭,看向賈珂,說道“你心里還是一點也不痛快嗎”說話時臉上神情十分得意。
賈珂聳了聳肩,說道“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他們寄予期望嗎我早就清楚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只是看不起李仁對帶走之春的人無可奈何,就去欺負比他弱的人罷了。榮國府和李仁其實是一丘之貉,他們對李仁無可奈何,就去欺負看上去比他們弱的之春。”
他頓了一頓,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當年教之春練武,她嫌累不想學,我就是這么跟她說的。我雖然是她的哥哥,但總有保護不了她的時候,榮國府更不可能保護她,她總得學點保護自己的本事,這樣別人強迫她做什么事情,她可以遵從自己的心意,選擇做還是不做。榮國府以為之春會任由他們拿捏,可真是錯得離譜。”
柳無眉道“公子說得雖然不錯,只是不要忘了,皇上給之春姑娘喂下了能夠讓人武功暫失的七霜化雪丸,顯然是有意廢掉之春姑娘的武功。倘若皇上只給之春姑娘喂了七霜化雪丸,那倒不足為慮,就怕皇上給之春姑娘喂下這七霜化雪丸以后,又做了些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