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不以為意地道“這出苦肉計是我自己想的,我豈會在這里露餡,那豈不是前功盡棄嗎”
賈珂見東方不敗如此自信,走了出去,對殷梨亭道“殷六哥,我大哥剛剛叫你名字。”
張松溪說道“六弟,你只管進去陪你媳婦,我在外面給你守著,包管不讓別人進去”
殷梨亭道“四哥,多謝你啦”轉身進屋,來到東方不敗身旁,見他坐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慘白,明明已經虛弱成這副模樣,聽到自己的動靜,左眼竟然睜開一條細縫,透過睫毛,還能看見他眼珠一轉,看向自己。
殷梨亭心中既酸澀,又歡喜,想要去握東方不敗的手,又擔心影響王憐花給東方不敗療傷,所以只是握了一下東方不敗的手,便即放開,說道“東方,我就在這里,哪也不去,我就一直陪著你。”
王憐花說他練過一門類似“一陽指”的武功,可以給東方不敗療傷,其實他說的這門武功,就是他和賈珂通過“六脈神劍”推導出的“一陽指”。他從東方不敗頭頂的百會穴開始,用內力將東方不敗的奇經八脈一一打通,東方不敗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口中吐出幾口腥臭的污血,臉色由白至紅,又由紅至白,額上沁出汗珠,眉目間的憔悴之色越來越輕。
賈珂一直凝神望著王憐花,見王憐花全身大汗淋漓,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知道他雖然功力深厚,但一時間消耗大量內力,難免疲憊不堪。伸手將王憐花抱了起來,走進旁邊的客房,把他放在床上,一邊將自己的真氣送入他的體內,一邊好笑道“你明明知道東方不敗傷得越重,你給他療傷所需的內力越多,干嗎下手這么狠”
王憐花正色道“娘子此言差矣。我不是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只是想著他畢竟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一定皮糙肉厚,十分抗揍,我若是下手輕了,必定沒什么效果,當然得下手重一點。”
賈珂笑道“誰說絕頂高手就皮糙肉厚的我的王公子明明皮細肉嫩得很。”
王憐花嘻嘻笑道“你家公子是意外。倘若武林中的絕頂高手都和我一樣,豈不是亂套了嗎”然后苦著臉道“我也沒有想到東方不敗竟然如此不抗揍,我不過使了幾分力氣,他就傷成這樣了。”
賈珂忍不住笑道“你真的是沒有想到他不抗揍,才下手重了我還以為你會說,反正你用掉的內力很快就能補回來,你為了給他治傷,耗費的內力越多,他越承你的情,咱們既然要賣他人情,那自然是他欠的情越多越好了。”
王憐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正是這樣打算的,只是想要考一考你,所以沒有直說,看你能不能猜出來而已。”
賈珂哈哈直笑,將王憐花抱在懷里,問道“累不累要不要睡一會兒”
王憐花道“這里的人這么多,還都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如何睡得著”凝神聽了一會兒,搖頭笑道“真不知武當派這些人是怎么在江湖上活下來的,我看東方不敗這出苦肉計也不怎么高明,武當派來了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偽。”
賈珂笑道“倘若我也是武當派的一員,你聽到我說的話,一定也會認為我對東方不敗這出苦肉計深信不疑。”在王憐花的耳朵上親了一口,笑道“殷梨亭和東方不敗都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東方不敗又對武當派眾人有救命之恩,左右他對武當派沒什么壞心思,使的這些手段,不過是和殷梨亭的夫夫情趣罷了,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別人點破他的心思,那不是討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