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客房,王憐花見賈珂容光煥發,眉眼含笑,說道“賈珂,你聽到幾句動聽的話,就如此喜形于色,沉不住氣,燕南天說他要做你的后盾,你就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嗎”
賈珂見王憐花話語中夾槍帶棍,忍不住笑道“王老前輩,你是吃我燕大伯的醋了嗎好吧,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大伯,我也在你面前當個小孩子。”
王憐花本來聽到賈珂叫他老前輩,還說他在吃燕南天的醋,心中十分氣惱,但一轉念間,心中生出一計,慢條斯理地笑道“好侄子,我可不就是你大伯嗎既然你要在我面前做個孩子,那你現在就穿上開襠褲,去外面跑一圈吧。”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我若是穿上那什么褲,出去跑一圈,什么都給人家看見了,吃虧的不還是你嗎”
王憐花悠悠笑道“無妨,我平時占了別人太多便宜,偶爾吃點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何況能夠看到你像個孩子一樣在雪地里玩鬧,我這個做大伯的心里高興,再多吃一點虧也沒關系。”說著便去抓賈珂的衣服。
賈珂連忙抓住王憐花的手,笑道“大伯,你若是想要看我像個孩子一樣打鬧,又何需在雪地上等咱們回了房間,你要我怎么鬧,就怎么鬧。”突然間將王憐花打橫抱起,笑道“大伯,你年事已高,腿腳不方便,侄子帶您回去。”說罷,不給王憐花說話的機會,便飛奔似的帶他回了客房。
兩日后到了京城,進城之時,已是中午。賈珂找來一些官兵,吩咐他們將西方魔教等人押去順天府,聽憑皇上發落,自己回到侯府,下人聽說賈珂和王憐花回來了,連忙出來相迎。
賈珂吩咐他們給燕南天、王語嫣等安排住處,戴管家湊了過來,說道“爺,之春姑娘的事,您聽說了嗎”
賈珂道“我已經知道了。之春現在有消息了嗎”
戴管家搖頭道“還沒有。咱們私下里都說沒有消息就是好事,不過時間一長,咱們見之春姑娘真的半點消息都沒有,又不知是不是好事了。”
賈珂點了點頭,指著院中那幾口棺材,跟戴管家說道“這口棺材里面躺著我岳母,你去買塊風水好的墳地,把她好生安葬了。
這口棺材里面躺著柴玉關,這次先皇派我去西域,首要任務就是對付柴玉關,一會兒我進宮去見皇上,要把這口棺材帶上。
這口棺材里面躺著大風堂的趙無忌和衛鳳娘,我恰巧在昆侖山上遇到了他們,相逢一場,就是緣分,不好讓他們客死他鄉,就幫他們收斂了尸體,你去通知大風堂,把趙無忌和衛鳳娘的尸體帶回去。
這口棺材里面躺著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先前任我行聽說王公子被我岳母綁去了西域,擔心我岳母對王公子不好,派了幾百名手下追去西域,就為了看看我岳母有沒有好好照顧王公子。他這一番好意,我和王公子都很領情,誰想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謝,他竟然就死了。
我和王公子畢竟和他沒有血緣關系,不好讓他在家里停靈,也不好在家里給他超度。你就在咱們家門前給他搭個棚子,棚子上面搭幾塊擺布,下面放著棺材,棺材上面擺塊靈牌,上書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之靈位這幾個紅字。這幾個字要大一點,要讓過往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到底是誰的靈牌。”
戴管家道“爺,您感激任教主生前對花爺的照顧,要把他的喪事攬下來,何必在咱們家里辦咱們在京城找家道觀,把任教主的棺材送過去,請他們代為操辦喪事,那多好啊咱們在家門前給任教主操辦喪事,只怕有些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