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五房血脈隔的太遠,雖然都是清河崔氏,但早就不住在族地了,五服都出了不知多少代了,唯一近些的是小祖房一脈,那也是跟高祖那一代論都出了五服的。
再說回大祖房,高祖是獨子,但也不是沒堂兄弟了,堂兄弟們生的子孫倒是枝繁葉茂,如今在族地就有很多高祖堂兄弟的后人。
大祖房嫡枝凋零,旁支也不怎么出息,不過是做些小官,身居朝廷要職的沒幾個。
崔教授原身是家主,做到太常后因為兒子沒了心灰意冷就退下來了,三老爺做著刺史也算封疆大吏,可惜他那倆兒子也不是讀書的料,前兩年被扔到軍隊里混資歷去了。
大祖房因為人口少,當官掌權的也少,這二三十年漸漸離開權力中心,對比其他五房枝繁葉茂已經呈沒落趨勢了。
時知過來這三個月凈是背家譜了,自己家的,崔家另外五房的,還有各種姻親世家的,背得她頭昏眼花,如今勉強記住了關系近的,還好崔家孩子不算多,不然真的要禿了。
三老爺因是庶子他的兒子也是庶出,但嫡子沒了,庶出繼承權也應該有,可惜他那倆兒子是胡姬生的,入族譜都費勁,大祖房也不是沒旁支嫡脈了,繼承這事兒很難
其實不用旁支反對,三老爺自己就明白有外族血統的庶出是絕對不可能繼承家主位置的,所以侄子去世時他也沒有過這個打算。
看大祖房勢弱,其他五房竟然隱約探過口風,說要“過繼”。
這簡直就是裸的惡心人了,且不說大祖房還有旁支嫡脈,就是旁支也沒了,那也輪不到那幾百年前的“一家子”惦記他們這一脈的家業。
崔家主和三老爺在這事兒上意見空前一致,讓嫡長女時知當灶女
也是因為這件事原主母親和原主祖父鬧得很不愉快,原主母親一氣之下回了娘家求助,但家族傳承哪里是外人可以置喙的。
原主母親回了娘家后,過了大半年后原主外家傳回消息,想讓其二嫁了,原主祖父很痛快就答應了,除了歸還原本的嫁妝還另送了一副嫁妝,仿佛嫁的不是兒媳是女兒。
時知在聽到爺爺說起原主母親和祖父這“陳年舊怨”時,沉默半天,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評價了。
唯一安慰的是,這個年代對于女子似乎沒那么苛刻,女子可以繼承家業,改嫁之事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這要是穿到明清那才是欲哭無淚。
灶女不是那么好當的,這世道還是男權的世道,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崔教授只恨自己來的晚了些,不然他也是不會讓孫女當這個什么勞什子“灶女”。
女子繼承家業,有的何止是艱辛,崔家幾百年家業,那就是塊鑲金的肥肉,繼承這個崔家怎么都看著是個“催命符”,更何況他和孫女還是換了芯的,那些暗礁下的危險難度加倍。
崔家主大概也沒真想過讓孫女繼承家業,心里大概還是想讓弟弟生下嫡子,庶出嫡子也是可以繼承的,三老爺今年還不到四十,還是有希望生嫡子的,最不濟生母出身較好的庶子也行,孫女只不過是推出來拖延時間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想嘗試給每章起標題,可為啥有種預感,我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