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揉了揉犯困的眼皮“你們可別都給我戴上,就戴兩樣就好了,妝也不用上的,我還小呢。”
這個時代的化妝品時知是絕對不會用的,且不說妝容她就欣賞不來,就那些含汞超標的香粉她就怕了,她自己那個香粉胭脂作坊是幌子,可工藝流程也是看過的,當時她就發誓這些玩意兒絕不可能糊到她臉上。
“奴婢明白的。”阿蕓笑了,她們都是經過的,審美自然不俗,今兒就算再興奮也知道世家講究什么。
略吃了幾口早飯時知就趕去了小盧氏住的熹榮堂,她以為自己夠早了,可一進去看到滿屋子的人,頓時感嘆古人生活不易,這才幾點啊就要來“打卡”上班了。
小盧氏看到女兒后嗔怪道“都讓你不用多禮了,坐了那么久的船好好歇息才是。”
時知見禮過后才道“母親心疼女兒,阿蓁自是明白的,但女兒也想過來和母親還有姐姐們說會兒話。”
“女郎仁孝,女君好福氣。”開口的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看衣著打扮不像是女使仆婦,眉眼間還有些熟悉。
這話說到心坎里去了,小盧氏笑容更燦爛了對時知道“這是許姨娘,是你十一娘姐姐的生母。”
時知這才反應過來,心道難怪覺得眼熟,這許氏是和十一娘的眉眼相似,小盧氏既然給她“介紹”了,那時知就不能當做普通姬妾對待。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盧氏暗示自己要對許姨娘客氣些,但時知覺得總有她的道理,所以還是禮貌的問了好行了半禮,許姨娘回禮時卻對著時知把問安禮行完了。
其實這也有些過了,這個時代的妾室哪怕得臉也少有能得時知這樣身份的貴女一聲問安的,世家規矩向來如此。
小盧氏只讓時知見禮了許姨娘,屋子里其他幾個妾室卻是站在一旁連讓她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的,時知也全當不知,在王家這樣的家族里有一個許氏能在主母前有個坐的地方已經讓人驚訝了。
說了半天話后一屋子請安的人大約也清楚小盧氏更想和女兒說說話所以陸陸續續就撤了,七娘和十一娘請過安后還要去家學上課,昨天請了假今日卻不能不去了,一早請完安就去上課了。
這會兒屋子里的主子只剩了小盧氏和時知,旁邊伺候的也都是心腹,小盧氏笑著對時知道“可算是能松快了,阿蓁過來離娘近些坐。”
時知從善如流,上前坐在了小盧氏身邊,“母親可是累了”
小盧氏看著女兒心里高興“娘看到你哪里會累,今兒府里的人你大半也見了,可是好奇為什么娘讓你給許姨娘些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