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的確感到奇怪,若說是因為十一娘的緣故那不太可能,王釗光庶出的兒子有兩個,庶出女兒也還有三個,可只有十一娘能跟著七娘出來應酬她,今天過來請安的幾個小孩子他們的生母可都站在旁邊連個眼神都沒得到。
“是許姨娘的來歷不同”時知猜測著問。
小盧氏覺得她女兒就是聰慧,她輕聲道“許姨娘是金楊許氏的嫡女。”
金楊許氏時知腦子里過了一遍世家族譜“可是二十年前,出了個文名甲天下的許昌公的金楊許氏”
這原本是個衰落了的二等末流小世家,可二十幾年出了個許大儒后,金楊許氏子弟重新開始活躍在世人面前,當年知微書院選出的新任山長也是出自金楊許氏,只不過他是旁支,但聽說是許昌公的門生。
小盧氏點頭“金楊許氏有大恩于你伯父,許姨娘是許昌公的從侄女,所以在這府上也是有些臉面的。”
時知聽了這話倒是有些糊涂了,許氏哪怕跟王氏門第差距巨大,可也犯不上讓嫡女去做妾室啊,要是旁支女那還好說,可嫡枝嫡出的女兒做妾這可是世家大忌。
既然有恩于王家,那就更不可能把對方家嫡女納來做妾了,最可能的就是讓王家有出息的庶子或者旁支明媒正娶了許氏女,這對許氏門第來說才算是個好親事。
更何況這件事她在清河既然都沒聽過,想來這許氏進了王家門也并沒什么浪花出來,所以江南的探子回稟她一些信息時并未特意提過這個許氏。
可小盧氏明顯只是要給女兒提個醒,更復雜的事她明顯也不想再多說了,時知就沒再問,畢竟她只是來做客又不是要生活在這里。
再過幾日就是端午,小盧氏做為主母要準備過節的事,時知也不想打擾她太久,說了會兒話就告退回住處了。
今兒還要給阿勤她們上課,院子里都是自己的女使仆婦,時知讓人關上門守著,她身邊的人對這種事早就習慣了,但在王家為了少生事端大家還是很警醒的守著。
時知上完課后就開始給爺爺寫平安信,雖說離開沒幾天但崔教授一定記掛著孫女,所以時知寫完信后就打發人去崔氏別院,讓人安排回去報平安。
用過午膳,時知小憩了一會兒就起身開始練字了,江南的初夏比清河熱得多,外面太陽曬人她不想出門。
阿蕓撩開簾子輕聲道“女郎,七娘身邊的女使來問,您得不得空兒,要是得空一會兒她們女郎想過來找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