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
沈余疼得“嘶”了一聲,恍惚的理智也逐漸回籠。
宗楚他
讓步了
“好好給我收起你這幅表情。”
男人咬牙切齒的說。
那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了后悔的意思。
已經圈起來的人,憑他媽什么再讓他放手
宗楚視線黑沉。
他掌心貼著沈余的臉側,帶著溫度的,而不是那天雨里冰涼涼的一片,哪怕在醫院沒有一點溫度。
他在心中兇惡的想,也就這一次了。
就這一次。
沈余要是再敢因為別的人給他擺臉色,別再想出這個公館一步
事情好像就這么輕飄飄的掀過。
宗楚似乎是為了避免自己后悔,當天晚上把兩人都折騰的再也不能互相對著來。
而沈余,他在確信宗楚沒有騙他后,第一反應竟然是不安。
有些事情經歷過,就不會再像原來那么愚鈍。
或許四年前,乃至幾個月前的沈余會因為男人偶爾的“喜愛”和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寵溺”而深陷于這份他追隨壓抑了四年的感情中,可現在他的卻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哪怕宗楚看似退讓了一步,可實際上他們倆人之間的相處仍然沒有半點變化,甚至于這短短半個月的威脅,已經讓沈余清楚記下他和宗楚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只是橫貫其中的身份差異,讓他幻想被踩碎理智永遠占據高峰的,是男人說一不二的狠辣性格。
他永遠也猜不到宗楚能做到哪一步。
以及,在他身上,宗楚沒有任何負擔就可以肆意妄為。
因為當情,沈余可以假裝出之前的模樣,宗楚喜歡他那個樣子,他就偽裝成那個樣子,但是之于感情,他再也不會有多余的一點點妄想,以及那攤雷池,他半步也不想再邁過去。
宗楚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讓他所有的東西全都在一瞬間潰散。
他賭不起,也不能賭,更不想賭。
宗楚很明顯察覺到沈余和之前相比有些變化,但他陰鷙著臉,卻又根本挑不出來這人的一點毛病。
沈余看見他會像幾個月前一樣露出笑容,嘴角彎彎的,臉上有一顆淺的幾乎看不見的梨渦。
他說什么,沈余也會有相應的回應,但宗楚卻在這份平靜中變得更加易怒。
他不敢再刺激沈余。
宗楚身邊的氣壓更低,壓得冷靜如衛臣在某一天都被總秘發現臉上有了表情,他像看稀奇物件一樣盯了兩秒,兩秒過后,整個人都哭喪起來。
他兩手一邊提著各類老白金保養品,一邊提著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子喜歡的玩具。
是來自于他敬愛的五爺的吩咐。
總秘還從來沒辦過這種需要給人送禮的事情,送的還不是什么交易伙伴,是
這算是什么,他們五爺的情人的父親家庭,他們五爺的岳丈
總秘被自己的想象給嚇到臉色慘白。
真是要死了,他在五爺的高壓壓抑下竟然都被刺激瘋了竟然連這種東西都能想到,怕不是得趕緊找個時間去看看心理醫生。
不管他怎么吐槽,還是上了五爺的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