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棘也不知道自己是去阻止青棗接近陌生獸人的,最后為什么會和她們兩個人一起去山坡上啃草。
好像是從那個松鼠獸人夸他開始的,她那么真誠,看上去完全不像個壞人。她發表的關于知道了名字就不算陌生人,擁有共同的朋友也可以做朋友之類的發言,蒼棘覺得有道理,直接就被這簡單的話術給綁架說服,不僅交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還給她分享了自己儲存下來的山楂果干。
“雖然好酸但是這個味道真的是久違了”宋許嚼著山楂果干,被酸得直皺眉也不愿意吐出來。
“如果能沾點蜂蜜吃就好了,可惜沒有蜂蜜。”宋許遺憾地說。
蒼棘下意識回答“我知道刺槐林里有個很大的蜂巢,只不過在很高的樹杈上,我們都沒辦法碰到。”
“很高的樹杈”松鼠重復。
小馬和小羊上不了樹,但松鼠是爬樹健將,垂直樹干踩上去如履平地不是開玩笑。
烏木醒來,定睛一看,松鼠和他頭對頭躺著,兩腮鼓囊囊的好像在吃什么。吐出的分叉蛇信子貼到了棕紅色的毛發上,烏木突然又變成了半獸人形態,蜷縮的上身舒展開,攏在一起的黑發也散開來,露出脖子上的蛇鱗。
宋許也一下子變回獸人形態,興沖沖說“你醒了,快張嘴,給你吃個東西”
她又要分享味道奇怪的東西了,烏木想,在不太清醒的狀態下張開了嘴,宋許一連塞了好幾個山楂干果在他嘴里。一股酸澀的感覺直沖大腦,口水都忍不住被刺激地泛濫。
雖然蛇類沒有味覺,但蛇類獸人不一樣,變化后有一套和人類差不多的味覺系統,因為這,他從遇到宋許后不知道嘗過了多少種奇怪的味道。
烏木一手撐著地面,難受地張嘴要吐出來,宋許看準時機,往他嘴里扔了一塊蜂巢塊,按住他的嘴“快嚼快嚼,甜的”
不用宋許提醒,那股從蜂巢里溢出來的蜜已經和酸苦的山楂干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太過酸澀的味道被中和后,山楂的清新淡香變得清晰起來。
剛醒來就被這么一刺激,烏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清醒了。他這才發現,宋許的嘴邊腫了一塊,難怪剛才獸型時覺得松鼠臉頰有點鼓。
烏木“臉”
松鼠嚼蜂巢塊“被蜜蜂蟄了一下,大意了。”
她爬到樹上用長樹干和骨刀割蜂巢的時候光速逃離犯罪現場,被割下來的蜂巢塊還沒落地,她就溜沒影了,沖出巢穴找人算賬的蜜蜂們壓根沒看到犯罪嫌疑人的影子,她還一度自豪于自己的一系列操作。
可是后來,等一切平靜后,宋許去撿蜂巢塊,那個晶晶亮蜂蜜往外流淌的樣子實在太可口,她就想先咬一口,誰知道那蜂巢底下還壓著一只蜜蜂,直接就近給了她一針。
所以說呢,越到最后越不能放松,放松就隨時翻車。
烏木看她鼓起的臉頰,又注意到她躺著的小窩,里面墊著白色的柔軟絨毛。
烏木“毛”
宋許“這是朋友送我墊窩的羊毛,從她身上梳下來的,一共就這么點,也不夠給你墊個大的,我就給自己墊了。”
反正他睡覺經常用個腦袋壓著她,四舍五入,也算是給他添了個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