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千戟咬牙咽下一聲悶哼,強忍前額的裂痛。
身在凡間,沒有修為,行事多了幾分繁瑣,不可立即抽離。
“老七,剛才聽到你們家有動靜,是怎了”
聽到聲音漸行漸遠,他正要從后出來。
又有凌亂的腳步聲小跑過來。
“砰”
“砰”
“剛才是老七家里的在喊嗎”
“”等到他們再走遠,千戟捂血流不止的鼻子走出后。
“誰”
千戟沒反應過來,突如其來的一腳驟然把他踹倒在地。
“大家快來”有人高喊,“這個人在老七這偷偷摸摸的,被我抓到了”
說完不解氣,又往他身上踹了兩腳。
“深更半夜來這肯定不安好心,說是不是來偷東西的”
好不容易溫養的斷腿“嘎嘣”一聲。
千戟來不及解釋,慘叫一半,眼前全黑了。
他再醒過來。
鼻血止住,斷腿上了夾板,躺在床上,茫然間聽到身旁有人不停道歉。
“老劉頭,在對不住,天那黑,我真沒看清是你們家武陽”
“”千戟咬牙切齒,咽下喉嚨的腥甜,艱難起身,啞聲問,“隔壁的老七,怎樣了”
男人更愧疚了“武陽啊,你昨晚是去看老七的你說你怎不出聲呢”
昨晚
千戟看向窗外,才注意到天色黯淡,是傍晚。
已經過去一天了。
他緊緊閉起雙眼,絕望摔回床上。
“武陽你沒事吧”男人見狀,嚇了一跳,忙說,“沈大夫就在隔壁,你千萬忍一忍,我這就去請沈大夫過來”
沈大夫
千戟一愣,見他匆匆跑了出去,趕緊掀了被子下床。
老劉頭嚇了一跳“武陽,你快躺下”
千戟作勢躺回去,對他說“爹,你去倒碗溫水過來,沈大夫忙了這久,一定渴了。”
老劉頭連連點頭“你說沒錯。”
千戟看他出去倒水,才拖斷的殘腿走到桌邊。
機會千載難逢,他絕不甘心就此放棄。
時間緊迫,他手忙腳亂從抽屜里拿出桃顏花瓣,盡快又躺回床上。
老劉頭端了水過來,聽到外有聲音,知是沈蒼,對千戟說了一句,轉身去迎。
千戟趁機把花瓣粉末倒進碗里,拿一旁筷子胡亂攪了攪。
等沈蒼進,他對老劉頭說“爹。”
老劉頭笑把水端給沈蒼“沈大夫,忙了這久,快喝碗水吧。”
“謝謝。”
千戟屏息看沈蒼喝了一口,心跳幾乎蹦出喉嚨。
然把完脈,開完藥方,看沈蒼的背影如常離開
“”千戟含怒捶床。
凡間藥典。
狗屁不通
與此同時。
回家吃過晚飯,沈蒼幫江云渡上過藥,再煎藥服下,洗漱后一起回到床上休息。
躺在床上,他覺體內偶爾發熱,沒放在心上,只把被子往江云渡身上挪了挪。
江云渡背對他“我不冷。”
沈蒼說“有利無害。”
江云渡往身后微側過臉,又轉回,閉目不語。
沈蒼閉眼睡下。
深夜。
江云渡被耳邊沉重的呼吸吵醒。
他沒回身。
身后一只手握在他的腰間,狠狠將他扣在身下。
濕熱氣息滾過頸側,燙灼人。
“沈蒼”
黑暗里。
沈蒼雙眸半斂,混進的濃濃蓋過理智,眸光隱隱泛紅。
他單手鎖在江云渡喉嚨,薄唇擦過掙扎的戰栗,貼在江云渡耳后。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