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夏鈺誠”三個字,傅謹辭的臉色更不好,漫不經心道“那可不一定,畢竟你們狼狽為奸。”
最后四個字,他幾乎是咬著林空鹿的耳朵,一字一頓說。
“叮,黑化值10。”
林空鹿嚇得一抖,緊張解釋道“不、不是的,我這么笨,要是真害死你,肯定會露出馬腳,但警方尸檢都沒查出什么呢。”
所以你肯定是被什么非自然能力殺死的,別賴我身上。
傅謹辭聽了冷呵“你哪里笨我看你這兩天聰明得很,把我和夏鈺誠都哄得團團轉,手段了得。”
“之前在靈堂和夏鈺誠親得很開心吧當著我的遺像親,刺激嗎”
林空鹿頓時尷尬,不吱聲了。
傅謹辭回想起那場面,就氣得忍不住用拇指在他柔軟的唇上用力按下去,恨恨道“這么軟,難怪姓夏的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就被你哄得服服帖帖。”
“你怎么就不愿意哄哄我”說到最后,他語氣甚至有些喃喃。
林空鹿“”這是我手段了得分明是你們見色起意。
傅謹辭說完,見他不僅沒哄的意思,還有些神游天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干脆“山不來就我,我自己就山”,低頭狠狠吻住他。
林空鹿一愣,猶豫了一下,微微張唇,似是邀請,手也遲疑著摟住他脖頸。
傅謹辭僵了一瞬,忽然吻得更激烈,將他緊緊箍住。
林空鹿頓覺呼吸困難,好不容易等他吻夠了,退開了,黑化值也降一丟丟了,唇邊還不自覺帶著笑時,估摸他應該被安撫住了,于是揉揉微涼的小腹,試探道“謹、謹辭,你能不能把鬼氣取走”
傅謹辭唇邊的笑意僵住,瞬間明白他剛才的迎合只是為了讓自己把所謂的鬼氣取走。
“不能,”他故意冷漠道,“你害我現在沒有身體,必須賠一個給我。”
事實上,他根本沒把鬼氣放在林空鹿身上,這不過是夢境,嚇唬對方罷了。
林空鹿氣結,都說不是他害死的了,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
他忍了忍,終是沒忍住,小聲懟道“難道你想管我叫爸爸”不然生一個身體賠給他是什么意思
傅謹辭臉頓時一黑,忽然扯過被子蓋在他臉上,咬牙道“睡覺。”
再說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掐死這小東西。
蓋上被子后,林空鹿倒是很快冷靜,摸摸小腹想既然是夢境,這說不定也是假的,傅謹辭在故意嚇嚇唬。
也對,正常人鬼哪會這么變態當下最重要的是弄清分裂原因,好對癥下藥,正好傅謹辭在,不如先問問。
想到這,他又拉下被子,遲疑問“謹辭,你還記得兩年半前的事嗎”
傅謹辭微怔,眼睛忽然發亮,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啞聲問“你是想說高中時”我們一起被綁架的事你是不是終于記起我了
但他還沒說完,林空鹿就先擺手打斷“不是不是,高中是八九年前,我是說兩年半前,你有沒有經歷過什么足以改變人生的重大事件,或者重要轉折”
傅謹辭如被當頭潑下一盆涼水,心都冷了,又恢復面無表情,躺在他身旁說“沒有。”
“真的沒有”林空鹿不信,忙支起上半身,探過去問“比如車禍失憶什么的”
傅謹辭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他暗暗咬牙,陰郁道“兩年半前沒有,但半年前有。”
林空鹿“”
“半年前招聘到一個狼心狗肺的司機,給我帶了頂綠帽子,算不算人生重大轉折”他轉過頭,漆黑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林空鹿。
林空鹿“”
“那什么,你好好睡覺,做個好夢。”他忙躺回去,悄悄拉緊被子,又蓋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