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從傅謹辭這問不出什么,還是明天問管家吧。
傅謹辭看了他許久,最后緩緩收回視線,等他睡著了才離開夢境。
臥室內,林空鹿和夏鈺誠都還是睡著前的樣子,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鋪上,只是林空鹿被一身鬼氣的傅謹辭緊緊抱著。
傅謹辭這時忽然睜開眼,抬手撥開林空鹿額前碎發,動作輕柔。但想起剛才在夢境時,對方竟默認選了夏鈺誠,他又冷冷看向睡在地鋪上的某人。
要不是姓夏的司機今晚尚算守禮,他進房間時就會想辦法殺了對方。
雖然他的鬼氣碰不到對方,但可以控制外物攻擊,只是
一來,夏鈺誠是國外頂級雇傭兵,身手還行,只靠控制外物攻擊,很難殺死他,無意義的打斗純屬浪費時間,所以沒必要;二來,林空鹿怕血,萬一弄得滿臥室都是血還是沒必要。
權衡完,傅謹辭決定先放過夏鈺誠,讓對方再保護林空鹿幾天,至于幾天后呵。
大概是殺意有些明顯,夏鈺誠忽然警覺睜開眼,但打開手機燈,看向床上時,原本坐在那的鬼影卻已消失。
夏鈺誠皺了皺,心中總覺不安,起身走到床前查看。
見林空鹿睡得安然,他微松了口氣,正打算離開,可剛要轉身,他忽然發現對方睡衣的領口下方,若隱若現一枚紅痕。
夏鈺誠臉色瞬間難看的嚇人,五指用力到險些把手機捏碎。
傅謹辭又來過,還當著他的面親了小鹿。
他眸色晦暗,手背青筋凸起,想暴打那只鬼,卻有力無處使,心中愈發憋悶。
第二天,林空鹿醒來就發現夏鈺誠早已將地鋪疊好收起,正坐在床前默默注視他。
他被嚇一跳,忙坐起身問“怎么了”
夏鈺誠搖搖頭,又指指他的鎖骨,平靜道“傅謹辭昨夜來過。”
盯著紅痕看了數個小時,他已經能做到表面心平氣和。
林空鹿“”
“你沒事吧”他驟然想起這事,第一反應是問夏鈺誠受傷沒。
雖然傅謹辭昨晚沒傷他,但會不會傷夏鈺誠就不好說了。
夏鈺誠見他這般緊張自己,眼中終于浮現一絲笑意,說“我沒事。”
但他很快又嚴肅道“傅謹辭太過了,今天是下葬的日子,他留下這種痕跡,萬一被人看見,被指點的卻是你。”
林空鹿在鎖骨上,穿件帶領的衣服,應該看不見吧。
夏鈺誠“他根本沒想過你會因此受到傷害,也可能想過,但還是故意這么做。”
林空鹿沉默,夏司機上眼藥的樣子跟傅死鬼真是越來越像了,難道是靈魂的吸引明明以前是那么成熟穩重的一個人。
夏鈺誠見他不吱聲,又柔聲勸“小鹿,我們必須得請大師超度他,這是為他好,也為你好。”
“這”林空鹿像是還不忍心。
“呵。”一聲諷笑忽然響起,傅謹辭在他耳邊道“你看,什么叫狼心狗肺,他給我帶綠帽子,我放過他,他卻想置我于死地。”
林空鹿“”你居然還在
他忙抬頭看向夏鈺誠,卻發現對方并未聽見,不由支吾道“這事等下完葬再說吧,我、我現在心里有些亂。”
夏鈺誠不忍心讓他為難,自然點頭說“好”,但等離開臥室,卻皺眉想傅謹辭太過危險,這次無論小鹿同不同意,都得請捉鬼大師。
下葬的時間安排在上午,墓園里黑壓壓的都是人。傅謹辭生前是個體面人,來送葬的自然不少。
林空鹿臂上纏著黑紗,在黑人群中竟看見了傅維聲。
一夜不見,對方坐上了輪椅,而且鼻青臉腫,老臉憔悴,據說是昨晚摸黑起夜,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