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看向伯母和小姨“你們呢”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我們也馬上還,這是應該的。”
這幾人目前陽壽未盡,不能像其他鬼一樣按規定處置,鬼差也只是接到命令給他們一個警告,很快就要放他們回去。
不過鬼差并沒有解開他們的鐐銬,而是道“這是千斤枷,會一直戴在你們的脖子上,什么時候親自去還了人情自然會解開,你們好自為之。”
濃霧消散之后,伯父幾人陸續睜開眼,發現還是在自己熟悉的房間里,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氣。
原來只是一場夢。
這時候天剛蒙蒙亮,還不到5點鐘。
伯父云盛輝干咳幾聲,覺得嗓子有點難受,正要起身拿床頭柜上的水杯,沒想到一動便感覺脖子上有如千斤巨石壓著,莫說是直起身子,連動一下脖子都難。
“咳咳”云盛輝的頭被壓得恨不得埋到地面,艱難地喘息著,這才明白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啊”伯母汪佳月也被沉重的鐐銬壓得直不起腰來,下床的時候直接趴在了地上,過了好久都爬不起來。
“我們一早就去云家還錢。”伯母每說一兩個字就要喘一口氣,頸骨被壓得咔咔作響,這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她一刻都忍不了了
“呼不行我打電話找大師來”
云盛輝昨天才被云舟那個小兔崽子擺了一道,這口氣到現在還沒順過來,現在主動去還錢,門都沒有
更何況,那筆錢也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請好幾個有名的天師了。
借著窗外透出的光線,他彎著腰動作僵硬地拿起手機,單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出了一身熱汗,脖子像是被壓斷了一般酸痛難忍。
云盛輝喘息著翻出通訊錄上葉大師的電話,對準通話鍵狠狠地按了下去。
自從開了廠子之后,他便迷信一些風水上的安排和布置,自己辦公室里招財辟邪的東西一個不落,而這位葉大師便是圈子里有名的風水大師,同時也是一位天師,驅邪捉鬼不在話下。
加了兩倍的價錢后,不到一個小時,葉大師便來到了門口。
被折騰起來的保姆睡眼惺忪地給他開了門,在心里暗罵這家人有病,這么早就叫人起來,平時待遇一般事兒還多,做到這個月月底她就不干了。
葉大師著一身青色道袍,頭發高束插一只簡單的木簪,腳上是麻布鞋,留著長須,自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右手拿著桃木劍,背著布包,一見到云盛輝兩人躺在床上直不起身的樣子,便大驚道“云居士,你們二人這是陰氣纏身,若不盡快除去恐有性命之憂”
云盛輝頭低得快要埋入胸口,喘著粗氣道“大師我們昨晚做了一個夢,那人說脖子上戴的是千斤枷,大師能否將它摘去”
“自然是有無論是千斤枷還是旁的邪祟,待我做法將你們體內的陰氣逼出,一切便可化解。”
葉大師拿出符紙貼在兩人額頭,拿出桃木劍上對準一處不斷戳刺,嘴里振振有詞,似乎在與一強悍之人斗法。
半個小時后,就見葉大師氣喘吁吁地停下,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陰氣的來源已被我除去,但你們二人接觸陰氣太久傷了魂魄,需連續三天服用這金剛符水才可消除。”
說著從背包里拿出六張金色的符紙,“記得燒燼后與清水混合后飲用,時間必須在白天,最好是正午時分陽氣最盛之時。”
“唉,這次作法損傷了不少元氣,加上六張金剛符紙的價格看你是我熟客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合計五萬塊。手機轉賬還是現金”
伯母汪佳月被壓得脖子都要斷了,哎哎叫道“大師,我怎么呼還是這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