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酒店吃飯,徐老爺子連著看了兩天的標,眼中染上了一抹疲憊。
他明標看得不多,更多集中在暗標區,目前已經看中了七八塊不錯的料子,底價都在五百萬以上,只是資金問題
徐老爺子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要想拿下那塊最有可能競爭標王的毛料,就不能多投其他的暗標;若是投了其他暗標,那這次的標王恐怕要拱手他人。
唉,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他對少年道“小舟,我看你一直在明標區,明標區好料子不多,下午和我們一起去暗標區看看吧。”
“好的,徐爺爺,我正有此意。”云舟淺淺一笑,露出腮邊兩個小小的酒窩。
有那塊金絲種的料子,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正好去見識一下。
吃過午飯,幾人來到了標王一級的毛料前。
這里是整個展廳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還專門打了燈,一共擺放著六塊毛料。
每一塊都是底價在兩千萬以上的極品料,翡翠切面泛起的瑩潤光澤晃花了人們的眼睛。
云舟跟著徐老爺子來到最有可能競爭的標王的那塊毛料前。
這個一塊正宗的老場口白皮料,皮殼有皮有霧,密度較大,明顯的老料。足有半人高的長度,寬和高也達到了三四十公分,個頭巨大。
這么大的毛料自然要切開,于是在正面三分之一處切開了半個桌子大小的切面,露出冰種飄花的質地,中心部分達到了高冰。
不過它的飄花不太均勻,大多集中在靠左側的一半,較為密集;右邊飄花零散,均勻度不夠,顏色有濃有淡,屬于中等檔次的飄花,與之前云舟解開的那塊高冰種飄花至少差了兩個等級。
云舟還是第一次看到個頭如此大、種水還是冰種甚至高冰種飄花的料子,不由得感嘆大自然的神奇,同時也明白這塊毛料恐怕就是這屆公盤的標王了。
他看了一眼切面,只見切面上分布著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綹裂,中間還有一條大裂,將玉肉割裂成很多部分,尤其邊緣處更為密集,如同蛛網一般附著在玉肉上,這一部分根本沒法取料。
然而云舟知道這是正常的,這樣的一塊大料沒有裂才不正常。
按照往屆標王的賭漲情況來看,兩百多公斤的冰種甚至高冰種飄花,只要能取出六七十公斤的完整玉肉來就已經穩賺不賠。
也就是說,去掉皮殼部分,哪怕這塊翡翠里面碎了三分之二,只要余下的完整料不是只能切牌子的碎料、有大塊的冰種飄花手鐲位,都能賭漲。
這樣的料子也只有三四家珠寶商能吃下來,除了風險,同時也是財力的比拼。
他看了一眼牌子上的標價,數了數后面的零,小小的倒吸一口涼氣。
光底價就標了15億,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競標的。
徐老爺子打燈沿著綹裂照了照,一些碎綹能看到深入的情況,但是深入到什么深度就看不出了。
他側頭問云舟“小舟啊,你覺得這塊料子怎么樣
切面的綹裂確實不少,但我和老周一致認為,既然切面上能有這么多手鐲位,那里面的影響應該不會太大。”
周寬也在旁邊沉默的點了點頭,可以說整個公盤他最看好的毛料就是這塊,運氣好的話能帶來幾個億的利潤,沒有任何一塊毛料能夠與之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