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谷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對羅標他不熟悉,也就說不出別的話。
順著路往家走,碰見羅標以后,沈玄青又想起陸文的事,這么久了,每日忙著干活打獵,連人都沒想起來過,回頭還是得來一趟鎮上,問問李家的狀況。
之前結仇的事讓他不敢大意,不曾想李鳴山這人爛泥扶不上墻,是個酒色之徒,陸文在李家又不討喜,就算想借李家勢力打壓他,這都快一年過去了,也沒見個大小的動靜,想來陸文是做不了主的。
如此一想,倒叫他心情順暢了些。
離開鎮子有一段后,路上行人較少,天上太陽被云遮住,風一吹還挺冷的。
陸谷方才吃過雜鹵湯,身上是暖和的,沒有畏懼這點冷意。
只是忽然,他垂在身側的手被握住,轉頭看過去,就見沈玄青星眸帶笑,俊臉再不復以前的冷硬,溫和極了。
見狀他也笑了,附近沒有人路過,就沒有掙開那只大手,任憑握著,但還是問道“怎么了”
怎么突然這么高興。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沈玄青一聽就明白。
“今日回去了,給娘五兩銀子,今年都沒給過她,也給你十兩,和你那些攢起來,以后想用的時候就有。”沈玄青沒有明說,找了掙到錢的由頭。
一說到銀錢,陸谷眼睛亮了,今天掙了這么多錢,不高興才不對呢。
雖然他們在家里吃住,一個月也花不了太多銀錢,可對沈玄青來說,掙錢就是用來養家糊口的,自然要給陸谷錢,得叫夫郎手里有錢花,再一個就是他老娘了。
眼瞅著遠處行人離得近了,陸谷連忙拍拍沈玄青的手,示意他松開。
出門在外不好過多親近,沈玄青松了手,兩人便高高興興揣著銀子拎著燒雞往家里走。
還沒到村口呢,陸谷遠遠就看見在村口和狗群玩耍的乖仔。
他便出聲喊道“乖仔。”
聽到動靜的乖仔一轉頭,瞧見他倆后便興奮地跑過來,聞見燒雞的味道更是撒歡討寵,尾巴搖個不停,喉嚨里嗚嗚嚶嚶地叫。
燒雞貴著呢,他們家人又多,只有骨頭能分給狗,這會子自然不能喂它。
肉味兒連其他狗都跟了上來,走在他倆身后,七八只瞧著還挺多。
沈玄青面不改色,倒是陸谷回頭看了好幾次,心道燒雞幸好不是他拎著,不然要是有狗搶食來偷咬油紙包,豈不是打不過。
乖仔許是覺得這是它的燒雞,還沖著后面的幾只狗呲牙,警示它們不要靠近,很是一副威風兇惡的模樣。
因陸谷頻頻回頭,沈玄青輕笑出聲,轉頭一聲呵斥,狗也是很會看眼色的,他高大健壯,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狗群便不再跟上來,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等他們進門后再看不見了,這才散去。
要么說狗仗人勢,乖仔進門前還對外邊汪汪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