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知道,那徐雅培只是死于意外。
陸英問“棄尸那你為什么要把那間房間鎖住。”
唐璐道“我這么做,自然是不希望有人發現她的尸體。”
顧言琛沒有繞圈子,直接把一張女尸手指的圖片推到她的面前,那剝落破碎的指甲,看得人觸目驚心“法醫驗尸和現場的痕跡都證明,徐雅培被關進去時,還是活著的。”
唐璐低頭看了一眼,然后抬起頭來,她的目光平靜而淡然“我不知道。我剛剛聽到這一點。”
顧言琛皺眉看著她,沒有愧疚,沒有驚訝,這絕對不是一個母親發現自己誤殺了孩子以后的自然反應。
到現在,他越發覺得,這是一起故意謀殺案。
可是想要通過證詞和物證來證明這一點何其困難
如果唐璐咬死了這一點,很可能會改變審判結果。
看著眼前這個冷漠如冰的女人,顧言琛思考著,要怎么才能夠擊破她的心理防線
此時,沈君辭已經換上工作服,拿著幾張檢驗報告單來到了刑偵樓。
他走入觀察室中,看到了負責記錄的白夢,沈君辭把那份檢驗報告書放在一旁“dna比對結果出來了,死者就是徐雅培,在門口的血跡是死者的直系血親留下的,和唐璐的血型一致。”
然后他問白夢“情況怎樣了”
白夢道“徐子月招供了,顧隊正在問唐璐。目前她的說法是,徐子月推倒了徐雅培,導致她的頭部受傷。唐璐僅承認自己幫助二女兒拋尸,不承認自己殺人。”
沈君辭聽到這里,透過一旁的觀察窗看向審問室。
白夢道“放心吧,顧隊是個人形測謊儀,說謊什么的,根本瞞不住他,就是這個女人心理素質很好,不知道這場要審到什么時候。”
此時的審問室里,顧言琛眉目低垂,看著紙上的資料。
唐璐正在回答他的問題“我并沒有在那里停留很久,把她拖進去以后,我坐在門口待了幾分鐘,就離開了。”
她一邊回答著顧言琛的問題,一邊伸手抓著左臂處的一道傷痕。
顧言琛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你手臂上的傷是在現場被劃破的”
唐璐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否認,她低頭道“是把雅培拖進去的時候劃傷的。”
沈君辭瞇了眼睛仔細看去,那是釘子劃傷的痕跡,在左邊的小臂處,傷口長四厘米,根據當時鐵釘的長度以及染血的程度,傷口深度大約在15厘米左右,那個位置,可以割破的只有一根靜脈分支。
沈君辭又聽了一會,他忽然想到什么,支起身開口道“我有個方法,可以證明她在說謊。”
白夢好奇問“什么方法。”
沈君辭道“可能需要花費一點時間。”
白夢道“放心吧,這女人今晚都被拘在里面了。”
沈君辭回到了法醫樓,樓里值班的法醫并不多,整個樓里靜悄悄的。
他找到了幾張犯罪現場的拍攝照,其中有一張是關于地面血跡的,一旁有標尺,測算出了血跡的長寬面積,盡管那血已經干涸,但是還是可以基本計算出血液的面積,也可以算出有多少滴血流到地面上。
現場沒有監控,他們并不能知道,唐璐在那里坐了多久。但是這片血跡作為物證,可以說明這一點。
沈君辭根據經驗估算,那絕不是幾分鐘就可以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