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
兩分鐘的沉默之后,程黎嘶了一聲“你是不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我程黎,要家世有家世,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你以為我是你嗎離婚了就嫁不出去了”
程黎的手指指著費勝男的鼻子,“你來啊,你使勁鬧啊,你鬧一次我請你去派出所喝次茶。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這輩子能進去幾次”
程黎翻了個白眼,不欲與費勝男多說,便推搡著阮嬌進別墅小區“嬌嬌你先進去,我馬上走了。”
“我讓程玄他們回來接你了,也不差這十幾分鐘。”阮嬌看了眼不遠處眉目都染著恨意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她身為一個天師,從小到大算是見識過人性了,不過每次有了新的見識都會覺得震撼。
眼前這位費嚴青的姐姐大概腦子也不太正常。
雖然對方不會說人話,但阮嬌還是提醒了一句“這位女士記得管好你的嘴,好好當個人,否則誰知道你會不會有報應。”
費勝男一愣,隨即勃然大怒“你咒我”
阮嬌皺著眉思考了一下“你要這么說的話,好像也對。”
費勝男拎著那個還沾著血的盆子就扔向了阮嬌,阮嬌躲得夠快,但衣服上還是濺上了幾點血珠。她頗為嫌棄地撇撇嘴,正要從包里掏符紙,眼前突然燈光大亮。邁巴赫敞亮耀眼的燈光肆無忌憚地直直打在了費勝男的眼前,令脾氣本就暴躁的費勝男當即破口大罵。
哐,車門被打開又被碰上。
程玄黑著一張臉邁開大步走過來,眼睛盯著費勝男,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行啊,你們家人還敢來找我姐的麻煩是吧你給老子等著,我不整死你們我就不姓程”
不遠處,霍南洲從副駕下來,目光只隨意瞥過程玄,便走向了阮嬌。視線落在小姑娘那條白衣服上,血珠濺在上面顯得格外顯眼。霍南洲認認真真看了幾眼,皺著眉問“有沒有受傷”
阮嬌一愣,連連搖頭。
程黎幽幽從旁邊往前跨了一步“不是啊,費勝男是來找我的麻煩,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啊。”
霍南洲面無表情地看她“你看上去挺開心。”
程黎抱著雙臂“還行吧,嬌嬌幫我咒過她了。所以我仔細一想,根本用不著我出手,費勝男就會很倒霉。和大師做朋友就是這個好,嘖嘖”
最后的感慨還沒落下,程黎忽然愣住了,“你的手怎么了”
話一落,阮嬌的目光也下意識落在了霍南洲的手上。那只像是隨意垂落在身體一側的手,手指修長,然而手上卻帶著大塊的血跡,此刻竟然還在淌著血。
阮嬌見狀,立刻翻起自己的背包掏出了紙巾和手帕,一股腦全部塞給了霍南洲。想了想又覺得塞給他也沒用,趕緊招呼只程黎過來,又示意霍南洲將手抬起來。
程黎瞪了瞪眼睛,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地明白此刻正是阮嬌和霍南洲獨處的好機會。想到這里,她趕緊沖霍南洲眨了眨眼睛。
霍南洲頓了兩秒,忽而道“回來的路上發生了點意外,你去看看程玄有沒有事。”
“知道了知道了”
而事實證明程玄沒事,程玄不止沒事,罵人的聲音都比往常響亮了不少,還指著費勝男的鼻子道“等會兒跟警察解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