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勝男今天也是喝了一點酒便上了頭,跑來找程黎。如今一聽警察二字頓時便慌了。她張張嘴,竟然拔腿就跑。
結果往回跑的時候似乎是扭了一下腳,整個人以一種可笑的姿態朝著前面猛地撲了過去。再次爬起來時,她哀嚎著捂著自己的嘴巴,指縫里有血流出來,甚至還有幾顆被磕碎的牙齒。
費勝男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己的掌心,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阮嬌的別墅內,家庭醫生拎著醫藥箱急匆匆過來,將霍南洲手上包裹著止血的手帕小心撕去,擦拭干凈又消毒,期間醫生低聲說了句“可能有點疼。”
然而霍南洲全程抿著唇一字不吭。
阮嬌偏頭看著坐在一側的男人,之前在飯桌上時霍南洲的襯衣紐扣便解下了幾顆,領帶已經被收起來,側邊的脖頸露出了大半,剩余的藏入襯衣之中。而那側邊隱隱有青筋顯露,赫然是忍耐的跡象。
于是阮嬌往他手里放了顆糖。
霍南洲看過來時,阮嬌解釋道“大白兔奶糖,挺好吃,就是有點粘牙。”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當什么也沒看到的程玄沒忍住,頓時噴笑出聲。
阮嬌“”
程玄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南洲小時候還挺喜歡吃大白兔奶糖的。結果那時候他換牙,這大白兔奶糖直接把他牙齒黏下來了。在我的印象里,從此以后南洲再也沒吃過糖。”
程黎一拍大腿“對對對我記得,那顆大白兔奶糖還是我給他的。”
阮嬌“”
視線若有若無地,下意識地,不受控制地就落在了霍南洲的唇上。
霍南洲沉默地捏著那顆糖,等待那股刺痛感消散得差不多了才緩緩開口問道“要給你看看嗎”
阮嬌訕訕一笑“那倒也用不著。”
大概是覺得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阮嬌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怎么會受傷”
說起這件事情,程玄便感到后怕。他猛地灌了一口水,聲音沉了幾分“說起來還是你那通信息救了我們呢。當時我們正好要到十字路口直行,我看到信息后就踩了剎車準備左轉。就那個時候,有輛車撞過來了。”
程玄揉了揉眉心“我運氣好沒什么事兒,南洲的右手被擦了一下。”
“那你們就這么過來了”程黎瞪大了眼睛,頗感不可思議。
“南洲那特助去處理了。”程玄撇撇嘴,“我當時要是沒左轉,就是兩個車頭相撞,你倆可能就看不到我倆了。”
他倒是沒事。
就是可惜了霍南洲。
到死都沒能拐個媳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