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將一個東西磨成了粉末,之后分別將這個粉末混合水喂給我們三個人”
“粉末”伍下久不禁蹙眉問道“什么東西被磨成了粉末,你們看到了嗎”
“喝下去時是什么味道”
雪榕回憶道“小屋里面太黑,我看不清楚李保拿了什么東西磨成粉末,但拿這個東西之前,李保是讓蔣卓去貨架上面找來的。”
“那個東西不大,白色的,好像是石膏做成的。”
“喝下去滿嘴苦味兒。”
她說著說著神色驚惶,抬起頭道“怎么辦,我們不會被喂下毒藥了吧,會不會死。”
“我不想死,嗚嗚我不想死。”
雪榕被嚇到了。
白鴿子也是,眼淚從臉龐滑落。
恰巧這時,云游被萬年青換醒,捂著額頭上面的傷口坐起來。
萬年青道“先別哭了,那東西應該不是毒藥。”
“至于是什么,又為什么會給你們喝下去,現在還并不清楚。”
“當務之急是找到李保和蔣卓兩人,你們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提到去哪里嗎”
白鴿子三人搖了搖頭。
李保喂他們喝完摻雜了粉末的水后,就和蔣卓離開了那間小屋子,之后外面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直到伍下久等人的到來。
白鴿子和雪榕兩人聽見外面再次傳來動靜后,就艱難的動了動身體,試圖告訴外面的人他們被困在這里面。
幸好伍下久聽到了這一點動靜,不然云游三人還得被關著。
蝴蝶蘭看了眼時間,道“先離開這里再說,外面已經天黑了,我們回十八樓。”
云游的腦袋還有些眩暈,于是萬年青伸手扶著點他。
他們出了李保的雕刻小店,往樓梯間走去。
路過一樓進出的大廳時,伍下久瞥了眼門外透過合上的玻璃門可以瞧見,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烏云遮蓋,好似連月光都不見了。
一絲絲陰森的感覺正在蔓延開來。
伍下久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皺了皺眉,但哪里不好卻又說不上來。
只是在十二層,康福樓和康樂樓之間連接的通道可沒有封上,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太平。
他們步入樓梯間,開始往上爬樓層,夜晚寂靜到只能聽見他們幾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其他竟是悄無聲息。
一直到六樓,他們需要去另外一邊方向的樓梯。
臨轉身前,伍下久看了眼就在樓梯口旁邊的阿貴叔的房門外面。
阿貴叔的房門緊閉,外面的墻邊上仍舊擺放著一些紙人和做工精致的紙貨等。
走廊上每隔一段距離就亮起一盞小燈,燈光昏黃暗淡,照在這些紙人紙貨上面就會投下昏暗的光影。
伍下久看了眼就收回視線,腳步不停地往另一邊樓梯走去。
然而走到中途,他卻突然聽見他們之間的腳步聲好似摻雜進來什么一樣。
沙沙、沙沙像是較硬的紙張相互摩擦的聲響。
伍下久不由得腳步一頓,但下一秒鐘他就又繼續狀似平常地往前走。
同時,伍下久隱晦地撞了撞身旁方籽的胳膊。
方籽微微斜過眼神,對著伍下久輕眨了一下他這邊的眼睛。
在快要走到六樓另外一邊的樓梯口時,方籽的形象倏地變換了一個,他的頭上佩戴著棕熊耳朵發箍,手里出現棕熊氣彈木倉,轉身對著后面快速地掃射了一下。
伍下久和路南等人也緊接著轉身。
只有云游和白鴿子、雪榕三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可等到他們三個回頭,卻控制不住地睜大眼睛,表情驚恐。
只因為在他們的身后竟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上來不少花花綠綠的紙人。
這些紙人踮起腳跟走路,悄無聲息,可臉上的表情卻生動起來,眼珠子轉著,嘴角咧出一抹陰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