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籽的棕熊氣彈木倉掃射過去,有幾個紙人立馬中彈身亡,輕飄飄的化為灰燼掉落在地。
可有的紙人卻反應快速地躲開了。
紙人的身體畢竟是紙做的,沒有什么重量,往上一躍竟像是飛起來一般,隨即迅速的飄走至與他們相反的方向。
臨走前還嬉笑著對方籽做著鬼臉。
方籽扛著棕熊氣彈木倉追了出去。
“小方。”路南喊了一聲。
但方籽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道“沒事,我馬上回來。”
方籽追著紙人跑了。
伍下久道“先去阿貴叔的房間里瞧一眼。”
如果他沒看錯,這些紙人都是先前擺放在阿貴叔屋子門外的。
這么一會兒功夫,紙人就活了過來,可能屋子里有什么,或者阿貴叔出什么事情了。
他們快步返回到阿貴叔的房門前,撞開。
首先映入伍下久眼里的就是一雙在半空中晃蕩的雙腳,這雙腳穿著黑色的老舊布鞋,往上看就是破舊的黑色和泛黃的上衣。
而阿貴叔那張蒼老的面孔則正對著破門而入的他們,脖子歪斜,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睜大。
當即嚇得白鴿子和雪榕兩人驚聲尖叫起來。
“啊死、死人了。”白鴿子不停地后退,隨即跌坐在了走廊上,神情恐懼。
雪榕則一下子腿軟起來,扶住門框才不至于跌倒。
伍下久沒有去看白鴿子和雪榕兩人的情況。
他周圍環視一圈周圍,原本阿貴叔的屋子里滿是紙人和紙貨,可現在竟然空蕩蕩的一片,毫無痕跡了。
再者,阿貴叔是怎么被吊在燈上的
他的腳下沒有摔倒的凳子,看房間樓層的高度,阿貴叔不可能不借助東西就踩上去,不是自殺,是鬼殺。
伍下久正想進一步看一看阿貴叔的尸體,就在這時,白鴿子驀地爆發出一聲驚恐至極的喊聲。
她跌坐在走廊上,位置處于所有人的后面。
伍下久緊接著循聲回頭,就看見不知道之前躲藏在哪里的一個紙人悄聲的躥出來,兩個紙手趁著白鴿子不注意時緊緊的勒住她的脖子。
白鴿子被拽著整個人都倒向地面。
這個紙人也不曉得哪里來的那么大力氣,不到半人高的體型輕而易舉地就拖拽起白鴿子的身體。
甚至在伍下久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迅速地帶著人往走廊的另外一邊拖去。
“我去救人。”
蝴蝶蘭撂下這一句話后就追著白鴿子和紙人離開,轉眼就消失在伍下久等人的眼前。
“白鴿子不會有事吧。”云游臉色蒼白地問道,他額頭有傷,下意識地追出幾步后就忍不住停下扶著腦袋。
沒有人回答。
因為誰都不敢擔保白鴿子會不會有事。
云游的臉色不禁更白了。
“情況不對。”伍下久皺眉道。
“怎么”路南回頭。
伍下久“剛才白鴿子的叫聲很大,六樓除卻阿貴叔這一家住戶還有其他人,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
“怪不得我之前在一樓時總覺得哪里不太正常。”
“自從入夜后,整棟康樂樓都仿佛沉寂下來,這與我們昨晚在樓里住下的情況不同。”
“康樂樓里不缺乏有些上夜班的人,就算昨天白天出現食人案子和錢兆宏死亡的事情,有不少人都迅速搬離了康樂樓。”
“但也還是有人沒來得及離開,從而不得已留在樓里。”
“可我們自從李保的雕刻小店里出來后,一層沒有進出康樂樓的住戶,樓梯里也沒有遇到過”
“而無論是最初紙人出現、還是看到阿貴叔的尸體受到驚嚇,再到剛才白鴿子被拖走時的大喊,這么多的動靜卻引不出其他人開門查看情況”
伍下久瞇了瞇眼睛,道“這棟樓出現了問題,或者說,我們在夜晚來臨的時候進入了康樂樓的另外一個空間。”
就像是他之前猜測的那樣,康福樓的白天與夜晚也不相同。
他們白天在康福樓里查找不到什么線索,但晚上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