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針在一點一點的靠近12點。
就在時針、分針和秒針重合時,三人還尚未走出這間病房。
時商左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就倏地眉頭一皺,緊接著他轉身,果不其然,伍下久捂住胸口悶哼一聲地倒在了時商左的身上。
而謝胖也是如此,捂住胸口,額頭立即沁出了汗水,扶著一旁的病床床尾的欄桿勉強站立。
就在時間到了午夜十二點之時,三人身上的大鵬鳥詛咒都發作了,鉆心的疼痛瞬間就從胸口處傳來。
此時分別在這家醫院其他地方的乘客、何廣洪、陳教授他們也是如此。
詛咒都發作了起來。
伍下久只感覺胸口疼痛難忍,眼前也頓時眩暈不已,站立都有些艱難,尤其,他的耳邊先是一陣雜亂的耳鳴聲,擾得頭疼。
但隨即耳鳴漸漸褪去。
緊接著就是陣陣敲擊耳膜、腦海的梵音。
伍下久無論是睜開雙眼,還是緊閉著眼睛,但“眼前”卻始終慢慢浮現出一層幻象。
他突然想到了水獨在病房里說的話“真實的幻象”。
那么,他此刻在眼前所看到的東西就是水獨、何廣洪、陳教授他們曾經在雪山經歷所看到的嗎
他仿佛身處在一間偌大的宮殿里,金碧輝煌,左右兩旁放滿了佛像,而在最前方,則是一尊金身塑像。
這尊佛慈眉善目,斂眉,雙手合十,看一眼就覺得心里發慌。
而伍下久還注意到,就在佛像的正前方,放著不少金閃值錢的東西,其中佛像前的香案上擺放著幾個金盤,可盤子里面卻是空的。
這里面是不是就是當初被何廣洪、陳教授他們拿走的東西
什么叫做“真實的幻象”。
就是你好似真的處在這個滿是佛像的大殿里,伍下久甚至還感覺自己在繞著殿內行走,仔細觀察著。
可胸口處傳來的疼痛,耳邊不斷聽到的梵音卻在提醒著他,這里不能久留,他應該還在醫院里才對。
于是,伍下久最后看了眼正中央的佛像,緊閉雙眸。
下一刻,真實的幻象消失,伍下久在時商左輕聲地呼喚中回神。
“小久,醒一醒。”時商左的嘴唇輕柔地貼著伍下久的耳邊,一手放在后面,扶住他的后脖頸。
伍下久睜開眼睛,胸口仍舊在疼,卻不像最初那樣劇烈,耳邊的梵音好像是消失了,但那段吟唱的經文卻停留在了伍下久的腦子里,暫時無法消失。
他道“阿左,你怎么樣”
時商左低頭,一手輕捏伍下久的后脖頸,低聲道“沒事。”
這點疼痛他能忍受,因此,在伍下久承受不住時,他沒什么事情。
伍下久縮了縮脖子,臉頰一熱。
時商左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咳,看看謝胖他怎么樣”伍下久轉開眼神,看向謝胖。
謝胖原本是扶著病床床尾的欄桿,這會兒站不穩就向后跌倒,整個人都倒進了病床上面,雙腿則搭在欄桿上。
伍下久看不見他的表情,和時商左走了過去,就見謝胖眉頭緊皺,雙眼緊閉,額頭冒出來很多的汗珠。
伍下久急忙推了推謝胖的肩膀,不一會兒就將人給喚醒了。
謝胖睜開眼睛,在看清楚病房的環境和伍下久、時商左兩人后,長出了一口氣。
他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說“太有壓迫感了,我看到一座佛殿,差點出不來的感覺,觀主,你們呢”
伍下久“我們也是,你聽到梵音了嗎”
謝胖從病床上坐起,連連點頭“聽到了,什么巴尼麻”
他試著學了幾句,像模像樣,因為這幾句梵音在從佛殿的幻象里出來后,就好似刻在了他的腦海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