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彬抬了抬頭,一時沒有回答。
但看他的神情,卻并沒有否認伍下久的說法。
“你真是偂族人”小方略微靠近問道。
陶彬苦笑一聲說“不算,我算是半個偂族人,我母親是偂族人”
陶彬的母親名叫蘇曼。
她還有一個偂族的姓名,叫做蘇達尼曼,不知道為何從偂族離開了,后來遇上陶彬的父親,兩人結婚生下了陶彬。
但后來,陶彬的父親因為意外去世。
本來母子兩人相依為命,可是蘇曼卻不知緣由失蹤了,整整失蹤兩年。
陶彬苦尋不見母親,卻因為偶然一次他們所居住的舊房拆遷,陶彬竟然在家里發現了一個地下室。
而這個地下室被改造成實驗室的樣子,里面還存放著一些資料和一本筆記。
陶彬道“我父親是一名醫學教授,他在筆記里說母親得了一種怪病,以現在的醫療條件根本就治不好。”
“而且母親也不愿意被別人發現她的病情。”
“于是,我父親便為了我母親偷偷改造了地下室,然后在里面為母親研究可以治療這種怪病的藥物。”
“后來父親意外去世,我母親繼續在筆記里寫到她恐怕不行了,要立刻回去族人生活的地方,找到治療這種怪病的藥。”
“但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如果回不來的話那就是死了。”
所以,蘇曼臨走前并沒有告訴兒子,她不辭而別,直到兩年后,陶彬偶然發現了地下室。
“我那個時候才十四歲,母親失蹤后,我就一直與爺爺奶奶生活。”陶彬從懷里掏出一本破舊的筆記道。
這本筆記里除了有陶彬父親記錄的病情以外,還有陶彬母親斷斷續續寫下的偂族情況,記錄著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是以,在陶彬發現這本筆記后,就起了來偂族尋找母親的心思。
沒有親眼確認之前,他不相信母親已經死亡。
而趙教授是陶父生前的發小和好友。
陶彬的父母一個意外去世,一個失蹤以后,趙教授對他頗為照顧。
也正因為趙教授癡迷于研究偂族的懸棺喪葬文化,于是,陶彬便拿著筆記去找了趙教授。
之后,才有兩人打算前往偂族的決定。
“你母親得了什么樣的怪病,連醫院都不去”小方換了個姿勢,一手搭著船邊問道。
陶彬欲言又止。
伍下久瞧了眼漂在前面的籠框,道“你母親的身上,是不是也長了魚鱗”
陶彬驀然抬眼看向伍下久,張了張嘴,最后肩膀無力地聳嗒下來,說“沒錯是這樣的。”
“我父親在筆記上記錄著母親發病時的情況,確實有提到過魚的鱗片,他寫道這魚鱗先是長在胳膊或者腿上,然后會逐漸蔓延身體的其他部位。”
“最后可能才會是腦袋,并且同時還伴有呼吸不暢,慢慢的會有窒息無力的感覺出現”
“我之前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怪病,直到剛才,看到那個東西的模樣。”
陶彬捂住臉,說到現在他已經承受不住了,聲音不禁有些崩潰道“我好害怕、害怕我媽媽也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