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平息,撒卬看了兩眼他們后,沒說什么,轉身回自己屋子了。
三麻不禁低聲罵道“艸,這完全就是在監視咱們,連出去都不讓了,憑什么”
小余走過來回他道“只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先忍著吧,等我們找到那東西后,離開之前我一定幫你收拾他一頓。”
現在他們束手束腳。
要是換做往常看誰不順眼不順心的話,他們早就上前動手收拾人了,哪里還能讓這個偂族人給找氣受。
三麻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荼利,冷笑一聲道“不用你幫忙,這種我一個人就能揍死他。”
恰巧這時,魯成和老侯走了過來。
昨天晚上是小余和三麻偷偷溜出去,想先找一找那東西的線索,可是臨到天亮前回去,他們兩人卻一無所獲。
這也是為什么魯成今天早上出來一臉煩躁不耐的原因。
“老大。”
見魯成走到身前,三麻急忙站起低聲道“老大,怎么辦啊,現在我們白天完全被這些偂族人看著,想去哪里都不成。”
“要是想去找到那個東西,只能晚上”
“可是晚上又黑燈瞎火的,昨晚我和小余在外面轉悠沒多久差點迷路。”
實在是晚上太黑了,偂族人居住的房屋又都差不多的樣子。
他們往山谷內側的山體崖壁方向走,想找一條能夠通往上面懸棺的棧道之類的路,可是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并且,山谷內的山路還難走得很,再回來時,差點找不見荼利的房子在哪兒了。
幸虧后來照著外面的一些參照物找到了。
魯成一臉煩躁,眉頭緊鎖,印出深深的紋路。
他煙癮又犯了,此時極度想要抽一根煙來緩解一下情緒,可是手伸進口袋里面,掏出來的卻是一包空空的煙盒。
其中的煙早就被他給抽沒了。
見狀,魯成眉間的陰晦無疑又深了幾分。
他立時便將空煙盒給扔在了地上,然后用腳使勁地碾壓幾遍,壓扁,隨即嗓音沙啞道“能怎么辦,著急也沒有用,何況那東西就在偂族又跑不了。”
“我就不信咱們幾個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今天晚上,我也一起出去,老侯你留下來,警醒著一點。”
老侯聞言點點頭,又問道“老大,那右哥呢”
魯成眉目深沉,眼神一閃,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他不算自己人。”
“如果不是他父親手中正好有我需要的東西,你以為我會讓他加入進來”
“這小子心思深沉得很,手段和武力都不俗,甚至我們幾個加起來都比不過他,他若是起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魯成說到這里瞇了瞇眼睛,遮擋住其中快要溢出來的兇惡與狠毒,眉間的悍戾一閃而過。
他對著老侯、小余和三麻三人動作隱晦地做出了一個手勢。
那是“見機做掉”的意思,顯然,魯成懷有殺死阿右的想法。
老侯三人見此,表情未變。
他們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正抱著胳膊靠在樹下閉目休息的阿右,然后極輕微地點了點頭。
魯成也看了一眼阿右,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見他出來過”
他問的人是小余和三麻,兩人皆搖了搖頭,道沒有。
三麻問“老大,難道昨晚你有聽見另外一間屋子里傳來哪些響動嗎”
魯成道隱隱約約有聽見。
但他不確定弄出動靜的人到底是不是阿右,或許是與阿右同住一間屋子的旁人。
他們四人在屋子外的這一邊角落。
伍下久等乘客幾人則在房屋外面的另外一邊,與v先生隔著柵欄談話。
彼此之間涇渭分明,相距甚遠,聲音傳遞不到對方那里。
互相隔著一段距離,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