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珠自然明白范婉的意思,不過她覺得對方既然隱藏身份,只以外交官的身份過來,那范婉也沒必要以領導身份與之談判。
范婉覺得有些好笑,直接說道那我也是外交官好了,到時候讓鈴蘭跟著我,正好學習學習。
好咧,就這么說。
蘇寶珠的語氣興奮起來我現在就去通知鈴蘭。
掐斷了聊天框后,范婉立即行動開來,先去找了楊子平和達楞,將戰俘營那邊交給他們倆,還有就是盛京的城防,又去找了嘎西亥,周邊巡弋還是得靠嘎西亥,嘎昆倒是也想去,卻被范婉留下了跟在達楞身邊,雖說嘎昆比達楞年歲大,但要論戰場經驗,卻沒達楞來的多,先跟著學習,為日后領軍打下基礎。
至于大哥嘎達混,留守盛京。
自從范婉嘎達混看似憨厚的外表下,竟然有顆瘋批的心后,她就有心讓他軍轉政,干一些得罪人的活兒了。
而憨厚的嘎達混仿佛絲毫沒發現什么,自家小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的妻子蘇依蘭倒是有點意見,但被自家男人拉回去教育了一晚上,第二天面犯桃花,心情看起來極好,也叫擔心了一晚上的楊佳氏放心許多。
如今她的眼睛好了許多,不至于以前那般睜眼瞎,近處的東西還是能看得清的。
她如今最怕幾個兒女有誤會,畢竟自家從京城出來,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可想到女兒受到的那些苦,她又覺得不后悔了。
范婉安頓好了一切,趁著夜色就騎著馬往雅克薩的放下疾馳而去。
一邊騎馬一邊看著漆黑的天空,范婉無比的懷念汽車火車之類的代步工具,哪怕是最老式的綠皮火車也行啊,想到這里,范婉又想到了發動機,無論是哪種,都是需要發動機的。
以后武器可以告一段落,是不是可以將發動機給提上日程了
對了,之前好像聽說在學化學那還是暫時不要去打擾的好。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她想學什么就學什么吧。
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在路上疾馳數日,就在俄羅斯方面等的快不耐煩,連交易官都想著是不是先率領押送一批輜重回去比較好的時候,范婉終于到了。
鈴蘭每天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著。
那個外交官一開始還滿城的逛,到了最后,居然也跟著坐在了城門口一起等。
他不僅等,還喜歡問。
明明第一天來還不會說漢話,等過了幾天后,已經會怪腔怪調的時不時的冒幾句,尤其是和鈴蘭說話的時候,簡直又菜又愛說,什么都要問。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甚至連她們用的那個竹簽簽都要問。
在得知竹簽簽替代金銀銅錢時,眼睛都瞪大了,然后就跑去華夏銀行的分行去看了。
如今的銀行說是銀行,其實更類似于一個綜合辦公區,里面不僅負責計算工分,抵押借貸,存取錢款,金銀兌換工分簽,甚至還包括了和各地商販對接。
其中吳為有就是銀行的大客戶。
他每一次來,都能帶來一大批的貨物,由于他長期在江南一代活動,自然沒辦法用工分簽結算,用金銀結算的話,要比工分簽的價值要低一些,屬于匯率不同,這也導致吳為有想要在本地購買琉璃制品回江南,還得先用金銀換了工分簽才能購買。
隨著業務量加大,吳為有嫌麻煩,干脆用工分簽作為貨幣帶回了江南。
一開始只是用這竹簽當成憑證交給合作伙伴,譬如千兩銀便是紅色簽,我現在沒銀子給你,反正你下次也是要和我做生意的,你用這個做憑證就行。
起初合作伙伴也是將信將疑,卻沒想到吳為有當真是講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