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生意越做越大,那些商人對這種竹簽也越用越順手,趁機吳為有在江南開了華夏銀行的分行,就這樣正大光明的默默推廣起了竹簽貨幣。
竹簽短小堅韌,方便攜帶,且只要放在燭火上烤一會兒,不變色不變形的就是真品,防偽做的好,很快,就在江南的小老板中流傳了開來,且華夏銀行的東家是吳家人。
這吳家雖說沒有當大官的,但家里舉人多,是有名的書香人家,再加上家里唯一的異類居然找到了穩定的琉璃貨源,這既有名聲又有財力,自然愿意信任。
且這位吳小先生,似乎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身份,叫人更加小心謹慎。
范婉此時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竹簽在江南引起怎樣的震蕩,當初之所以開發工分簽,一來是為了結算工分,二來便是收攏金銀,寧古塔全是窮苦大眾,可盛京不是啊,盛京大部分富得流油。
那么多的小錢錢,不收回到手里,她不甘心
帶著對小錢錢的熱愛,范婉狂奔到了雅克薩。
遠遠的就看見鈴蘭和一個大胡子坐在一起,身邊還跟著一臉緊張的瓦列里,顯然,是做翻譯官用的。
瓦列里確實挺緊張,畢竟以前在俄羅斯他就是個貧民,后來加入軍隊后,才感受到點被人尊重的感覺,就被派往邊境與大清作戰,然后就被俘虜。
可以說,他壓根沒當過貴族,更不知道該如何和貴族相處,所以哪怕他敢膽子極大的跑到軍營點名和軍團長對話,也不敢真的跟大貴族說話。
不過,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人人平等教育,他好歹能做到不卑不亢了。
只是依舊有點緊張流露在外。
倒是外交官很是和煦,他見瓦列里的長相,明顯就是俄羅斯的男人,所以他詳細的詢問了瓦列里的情況,甚至關心瓦列里的家鄉,好在瓦列里比較警惕,什么都沒說,甚至連自己的姓名,都用的是老瓦這個名字。
哪怕他接觸不到核心,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
他沒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并非是同伴,而是鄰國之人。
他這樣的反應范婉自然是滿意的,倒是對面的男人神色中帶了幾分嘆息。
仿佛不明白,為何在俄羅斯長大的男人,卻在另一個勢力里面,學會了忠誠。
“先生來了”
鈴蘭突然站起來,從臺階上一躍而下,宛如一只活潑的小兔子,朝著遠處疾馳而來的馬兒奔跑過去。
外交官愣了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拍拍褲子,詢問身邊的瓦列里“瓦先生,請問那位就是你們的外交官么”
瓦列里已經很久沒看到范婉了,陡然看見,竟有些愣住。
因為他發現,范婉臉上的黑色瘢痕,居然有了些變化。
聽到詢問聲才猛然回過神來,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啊,你說的對對對,那位就是我們的外交官先生。”
范婉騎馬越過鈴蘭,穩穩的停在外交官面前。
先是打量一眼,才翻身而下,對著外交官就是一抱拳“十分抱歉,我來遲了。”
一口流利的俄語,叫對方的外交官流露出異樣的神色來。
“原來是位額尊貴的女士。”
原諒他。
對著那張臉,他實在喊不出美貌的女士來。
作者有話要說外交官先生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