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頓時笑道“這可不是我家的姑娘。”
她開口介紹“這位是京城寧國府的大姑娘,家里姓賈,閨名叫做惜春,因為與我投緣,便認做了義妹,這位是原鹽運御史,蘭臺寺大夫林大人的嫡女,因著她家太太的緣故,她喚我一聲姨媽,我也是著實孤單了些,這才叫這兩個丫頭過來陪著我。”
馮氏一聽,頓時心下詫異。
不過面上卻不曾露出來,只說道“那感情好,我還正愁我家的丫頭離了京城孤單,如今也能交個朋友。”
“這是劉姐姐吧。”
小姑娘對著兩個人溫溫柔柔的一笑“我叫劉珍。”
賈惜春伸手拉住劉珍的手“快與我們一道去玩吧,莫要在這里聽她們說那些家長里短的,著實無趣的很。”
“你呀你,當真以為誰都像你這般是個潑猴。”
林黛玉抬手點了點賈惜春的額頭,自己的目光卻不自覺的瞟到劉珍臉上“她瞧著,倒有幾分像探春妹妹。”她掩嘴輕笑,歪著腦袋安慰道“你別怕,她向來如此,日后熟悉了就好。”
劉珍對著她們倆靦腆一笑。
范婉擺擺手“帶著人家出去玩吧,別留在這了,吵死人。”
“知道啦,姐姐,我帶劉姑娘去武場玩。”
說完,便拉著劉珍跑了。
馮氏看著她們跑遠的背影,忍不住嘆息一聲“瞧著夫人家里的兩個孩子養的可真好,我家這位二姑娘哎,說出來也不怕夫人笑話,我家這位二姑娘從小沒在我身邊養,等到長大了回到咱們身邊,才發覺這性子有些古怪,如今我將她帶到這胡楊城來,也是為了掰掰性子,好叫她日后成了婚,不至于日子難過。”
范婉安慰道“千人千面,每個人的性子都不同,咱們啊,也不能只看著孩子的短處,多看看的孩子的長處,正所謂,鍋子自有鍋蓋配,你啊,就別操心了。”
“這當娘的,哪有不操心的。”
范婉嘆了口氣,唏噓一聲“是啊,哪有不操心的。”
馮氏見范婉這樣,頓時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的就轉移了話題。
等到了傍晚,馮氏的小兒子劉適過來接母親和妹妹,恰好碰上送劉珍出門的賈惜春與林黛玉,頓時看直了眼睛。
賈惜春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眼神,疑惑的看過去,隨后就看見劉適那副傻憨憨的模樣,頓時就忍不住了,伏在林黛玉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然后劉適就瞧見兩位膽大的姑娘看了過來。
頓時熱氣上涌,鬧了個大紅臉,連眼神都不敢瞟過去了。
反倒是本該害羞的賈惜春與林黛玉兩個人,笑的格外囂張。
當真是人到西北,連性子都改了。
劉珍看著兩個人大大方方的模樣,眼底忍不住的染上一絲羨慕,京城高門大戶的束縛生活,叫她無法適應,反倒是這二位姑娘的生活,叫她看見了從前與祖母一起生活在村子里時的影子。
想到二位姑娘說的,要帶她去城外莊子上看紅薯的事,她的心底忍不住的期待。
等馮氏帶著兒女離去后。
賈惜春才挽住范婉的手,小聲的嘀咕“我聽說這將軍夫人從前也是村里的姑娘,怎的如今瞧著,倒有些瞧不上村里姑娘的意思,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劉姑娘剛剛話里話外,都是懷念跟老祖母在村里的日子,如今看著她這般拘謹,當真是看了叫人難受。”
范婉想到馮氏剛剛那想要掩飾,卻又掩飾不住的警惕,不由有些好笑。
“你喜愛劉姑娘,便多下帖子叫她來玩,那馮氏總歸是不敢的攔的。”
馮氏怎么想,對于范婉來說并不重要,合則聚不合則散,只要劉文濤是個清醒的就行。
劉文濤有心投誠,她自然不會拒絕,至少在水淵有親生兒子之前,劉文濤是不會為了自己的老婆,而選擇背叛壽兒,只要能保證這點就行了。
“不過,沒想到劉將軍的兒子竟是個呆頭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