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劉珍便帶著丫鬟到前頭書房求見劉文濤去了,她到的時候,剛巧看見父親在考校小哥劉適,一聽題目,竟是今日書房里周夫子講的,她雖說聽不大懂,記憶力卻是不錯,又見劉適急的抓耳撓腮的,便開口幫了一句解了圍。
劉適一聽,頓時愣住“你怎會這樣的題”
劉珍疑惑看向他“這題難不成是多難的題今兒個跟著夫人家的二位姑娘一起上課,夫子講的便是這題呀,我瞧著姑娘們,似乎聽著并不覺著多難的樣子,還問了夫子不少問題呢。”
這才是劉珍最驚訝的地方。
她是真不知道這題有多難,她只看到兩位姑娘舉一反三了。
劉適“”
那兩個姑娘居然懂得比他還要多
自尊心瞬間受打擊,悲傷到自閉。
劉適的表情過于明顯,惹得劉文濤連看了好幾眼,好在他更在意劉珍過來找她的事,便揮揮手,先叫劉適出去了,這才問劉珍“可是夫人有什么話要你帶給我”
“老爺當真是神機妙算,確實是夫人叫我給老爺帶話。”
劉珍將范婉交代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告知了劉文濤。
劉文濤沉思片刻,才說道“明日你去告訴夫人,就說明日下了衙,我就過去。”說著,又嘖了一聲“我不是說過了么,別聽你娘那些沒用的廢話,你是我閨女,叫爹。”
劉珍眼睛一亮,興高采烈的喊了聲爹,然后趁熱打鐵的說道“夫人還跟我說,若想讀書,家里有現成的夫子,是東安王爺送來的,叫我跟著一塊兒去讀書呢。”
“是跟著那二位姑娘一塊兒讀書”劉文濤意動,他可是知道的,那位夫子之前教導的是大皇子。
“是啊。”
“那便去吧。”
劉文濤大手一揮,便同意了。
劉珍如愿以償,高高興興的走出書房去,就見自家哥哥好似那落魄的小雞崽子,看起來可憐極了,不過她是不知曉自家哥哥在難過什么,大約是在傷心連個女子都比不過吧。
第二日下了衙,劉文濤去找范婉。
范婉倒沒別的要求,只說“冊封之事我已知曉,行宮之事也有所耳聞,我到沒旁的要求,只求宮中能建造一座道觀,不拘多大,要靠近邊門,自由進出,其中建設天王塔一座,藥王殿一種,三清殿一座即可,我乃出家人,既然陛下說了我常伴道祖,為國祈福,我自然也要做出樣子來,莫叫陛下騙了天下人。”
“這”
劉文濤頓時有些為難。
但凡知道內情的,都知道這常伴道祖,為國祈福八個字,不過是陛下請不回這位娘娘扯的遮羞布,哪里是真叫娘娘出家,若娘娘當真出了家,陛下若是動了怒,那才叫個倒霉。
范婉眼底帶上幾分壓迫“將軍你說,我說的對么”
“是,娘娘說的對。”
娘娘二字一出來,就昭示著他的臣服了。
范婉這才笑了“既然如此,將軍便這般去辦吧,過些日子我再給師父寫封信,叫他從煉虛宮藥王殿中,請極為師兄師姐過來掛單,總不至于叫道觀空置便是了。”
話雖這么說沒錯。
可到底西北行宮的作用為何,還是得陛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