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濤一時間也不好承諾什么,只說要詢問一下圣上,叫圣上拿主張才行。
范婉自然不會阻止。
她相信,除非她要回京城,否則的話,水淵說不定巴不得她在道觀里呆一輩子呢。
劉文濤的折子八百里加急往京城去了。
等到水淵收到折子的時候,人已經在甘泉行宮中避暑了,是的,登基三年,他終于避暑了,宮中妃嬪出了被軟禁的皇后,以及病了的賈元春,其它諸妃都到了甘泉行宮。
水淵看著劉文濤的折子,沉默片刻,便提起朱筆給批了。
然后叫人將壽兒喊來。
周恒親自去了,卻被告知,壽兒不在行宮里,而是去了隔壁的煉虛宮,聽說是西北的娘娘給清暉師父寫了信,清暉師父叫人過來喊壽兒過去一塊兒讀信去了。
水淵一聽,立即扔下筆朝著煉虛宮的方向跑去。
等到了天王塔,就看見清暉攬著壽兒,兩個人氣氛正好的看著信,水淵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竟不愿去打擾這氛圍。
一直看著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過了多久,清暉才對他招了招手“想看信就來吧。”
水淵這才走了進去,伸手接過書信仔細看了起來。
滿篇關懷,卻無與他有關的只言片語。
水淵看了兩遍,才依依不舍的將信遞回去“她倒真的是個狠心人。”
清暉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強扭的瓜不甜。”
又說道“她來求藥王殿里的師兄去西北行宮掛單,我已經與方丈說過此事,方丈聽聞娘娘所求,感念她一番真心,已然是同意了。”
水淵吸了吸鼻子“朕知道了,工部的人已經去了,只等著輿圖一出就開工,旁的先不修,先把這道觀修出來。”
“是該如此。”清暉這才點了頭。
又過幾日,京城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水淵卻是立即就知曉了。
寧國府的老太爺賈敬用多了丹藥,朱砂中毒,人直接沒了,原本剛升職為吏部尚書的林如海剛接到賈蓉的述職折子,上面三年考評皆優,眼看著就要提拔,那賈蓉另外寫了折子,懇請調職去西北。
林如海正尋思著怎么跟水淵說這件事呢,就聽說賈敬沒了,頓時松了口氣。
這祖父身故,作為孫子,當丁憂一年。
這一年后是個什么光景,誰都不知道,也省的叫林如海為難了。
果不其然,賈敬的死訊傳出來不久,賈蓉的丁憂折子就上來了,卸了職的賈蓉在浙江那邊收拾行禮,正準備回家,就聽說有親眷找上門來了。
賈蓉連忙親自接待,仔細一瞧才發現,確實是親眷,卻不是自家的親眷,而是西府榮國府的親眷。
只見薛寶釵身形消瘦,臉色蒼白,整個人瞧著很是凄楚的走到他跟前跪下“求將軍救救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