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淵確實是病了,卻并不嚴重,當年太上皇給他們這些皇子們下的藥,說是沒有副作用,實際上到了三十多歲以后,還是影響到了身體健康。
中毒最深的賢王早在去年的時候就傳來噩耗,如今雖然還在揚州鹽政上,卻儼然已經在熬日子了。
水淵發現的早,一直在治療,奈何這藥著實霸道,這些年藥吃了不少,卻一點效果都沒有,生育能力直接判了死刑,精力還在被慢慢消耗,如今雖說看著健康,可也不知什么時候就精力耗盡,油盡燈枯。
太醫們一把脈便知道,大皇子恐怕是陛下唯一的孩子了。
“既然朕沒病,就先下去吧。”
水淵擺擺手,不樂意見太醫們當著他的面打眉眼官司,只要他的身體情況不外泄就行,至于其他水淵看向壽兒,如今將近十歲的年紀,已然是個偏偏小少年。
許是繼承了康王的聰慧,打理起政務來也是有模有樣,再加上年少時在西北練武健身,身子骨也是極好的。
他看著壽兒,就仿佛看到了遠在西北的范婉。
“壽兒”
水淵突然開口問道“你喜愛林卿么”
壽兒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既如此,便叫他做你的太傅吧。”
壽兒剛準備繼續點頭,結果就被太傅二字給嚇到,那不是只有太子才能有的么
他直接呆住了。
水淵要冊封壽兒為太子。
這個消息第二日傍晚就被蘇寶珠傳到了范婉耳中。
范婉直覺不好,干脆徑直去找了藥王殿的殿主,也就是清凈女冠,請求正式冠巾,代清暉度師,正式出家成為女冠。
清凈女冠不敢做主,只敢先穩住范婉,自己則是寫信回煉虛宮詢問。
煉虛宮那邊回復倒是也快,不過半個多月回信就來了,只是恰好與前來接范婉回宮的儀仗碰了個正著,當得知范婉要正式出家的時候,一群人跪著求范婉不要出家。
又趕緊的叫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回去。
水淵得知后,氣的當時就摔了手邊的鎮紙,奈何范婉態度極為堅決,水淵也無可奈何,而朝臣們也再一次知道,自家陛下請皇貴妃娘娘回宮再一次失敗了。
同樣,范婉再一次出家失敗。
另一邊,水溶緊趕慢趕到了海南,恰好碰上率軍到海南的紅纓軍。
不得不說,系統的奶茶和糕點都是極其有用的,一路走來,這群姑娘們居然沒有一個病倒的,甚至對氣候都很快的就適應了,水溶的五千親衛與兩千女兵一路往海南軍趕路。
一路上,經常搞一些男女對練之類的小聯誼。
總之,到了海南軍大營的時候,這群親衛都挺懷疑人生的,甚至有些親衛還看上了紅纓軍的姑娘,他們只覺得,當娘的身體這么好,生出來的兒子一定差不了。
于是,在這場艱難的戰役中,還催生了幾朵愛情的花朵。
茜香軍的大將軍便是那位想要求娶南安郡主的王子,身材并不高大,皮膚黝黑,還有一臉的大胡子,長得并不好看,再加上茜香國貧窮,海南又天氣炎熱,怪異的穿著更叫這位王子整個人更搓三分。
一看到這幅尊容也敢肖想大啟朝的郡主,可把紅纓軍的姑娘們給氣壞了,當即勇猛非常的沖上去,茜香國本就是女王當家,所以并不看輕女子,紅纓軍的姑娘們也是損失不少,甚至有不少女兵還受了重傷。
這一戰打的極其慘烈。
鎮南大將軍曹清平嫡長子戰死,幾個庶子也是各個受傷嚴重,唯獨一個十幾歲的嫡次子,被家中老仆攔住,未能上得了戰場,最終為曹家留下一個全須全尾的男丁。
鎮守后方的水溶察覺南安王世子有心奪權,當即請出金牌令箭,當場擊殺南安王世子。
南安老太妃見到孫子沒了,當時就眼睛一翻,就咽了氣。
反倒是那位南安郡主,從后宅中走了出來,穿上布衣去找賈惜春,表示想要脫離南安王府,加入紅纓軍,至于她為何有這樣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海南大戰捷報傳來的那日。
水淵立壽兒為太子。
立遠在西北行宮的昭皇貴妃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