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因為文字獄而全家入獄的俞老丈,楊清河的待遇似乎還行
俞家人除了祖孫二人,家里的其它人早就被披甲人買走做奴仆,起初數年還聽到過消息,再往后來,便漸漸再也聽不到了,只聽說,好似是死了。
披甲人以奴隸斗爭為樂。
經常用他們這些罪犯奴隸為籌碼,將他們放到斗場中,要么相互斗爭,要么與野獸搏斗,最后活下來的或許能有些好日子過,但另一個就沒那么幸運了,幾乎是都死了。
由于當年被流放時,俞武成還未出生,所以那些可以售賣的身契中并無俞武成的身契。
后來半路生下俞武成,一進寧古塔,還沒滿月的俞家兒媳就被披甲人拖著頭發帶走了,臨走前,俞家兒媳哭著叫兒子喝了最后一口奶,然后給俞老丈磕頭,才起身跟著披甲人走了。
隨后,老妻,兒子,女兒
一個個的都離他們遠去,只留下俞老丈一人,他年歲大了,再加上與文字獄有關,披甲人也怕惹麻煩,倒是逃過一劫,最后獨自撫養孫子長大,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心中有所掛念,這才堅持了下來。”
范婉越聽越覺得意外,這孩子從小在采石場長大,竟也能長得又高又壯,也是稀奇,她對著俞武成招招手“我把把脈”
俞武成雖然疑惑,卻還是在祖父的示意下,伸出了手。
范婉的醫術是上輩子跟著藥王殿的女冠們學的,雖不如楊清河,但簡單的脈象還是會看的。
一搭脈,便感覺到俞武成看似健壯,實則內虧嚴重的事實。
她眼神復雜的看了眼俞家祖孫。
這二人當真是黃連水里泡了一輩子也太苦了。
許是范婉的眼神過于明顯,俞老丈的情緒一下子就不好了起來。
“楊大夫,是不是我的孫兒哪里有不測”
范婉也不好瞞著,只將俞武成的情況告訴了俞老丈。
俞武成看著強壯,實則內虧的厲害,說白了,就是外強中干,現在年輕時候的能干,全是透支了未來在干,估摸著要不了幾年,就干不了了。
聽俞老丈的意思,似乎孩子也才二十出頭,可瞧著十分老成。
雖然很同情這對祖孫,但俞武成的身體,也成了范婉的突破口。
所以她說完后,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了口“我們在草原上耽擱了一年有余,這一年來,其實我們一直在翁牛特的地界兒來回繞,有一次我們意外誤入一處世外桃源,那一處,不僅吃的飽,穿得暖,最重要的是有一神藥,竟然能叫天花都退避三舍。”
神藥,天花
“當時我那孫兒已經病的快死了,也是一枚丸藥下了肚,當夜就好轉了。”
范婉吸了吸鼻子,淚意洶涌“當時我也是恨不得跟著我那孫兒去了才好。”
“當真有這么神奇的地方你不會是被夢魘住了吧。”
“我也多么期望這是個夢,只是那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地方。”范婉眼底染上期盼,明明胡子拉碴,可還是能看出來,那雙眼睛里的真情實感“我做夢都想再回到那個地方”
俞武成眉心微蹙,眼底似有不甘心“那神藥就能叫我的身體好起來”
他對那地方沒什么憧憬。
此時此刻,他更想知道關于那神藥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范婉:畫大餅g
宋薇神藥就是大蒜素么
一眨眼,三天假就完了,這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