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生嘆息一聲“當初我也是叫老師不要回去,只是老師心系家鄉,到底留不住。”
范婉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不回去留在這里就是個罪犯,回去翻了身,哪怕水土不服再回盛京,那也是正兒八經的良民身份,更別說,他好歹也有狀元之才,這一輩子他若不翻身,子孫后代的路也就斷了。
面上卻是一副唏噓模樣。
知道范婉去意已決,額生也知道是留不住了,便派人送范婉回了采石場。
結果一到采石場,就被俞老丈給攔住了。
“楊大夫,求求你救救武成吧,我那孫兒他,他快活不成了。”
俞老丈跪在范婉跟前,老淚縱橫。
范婉心里一驚,連忙彎腰扶起俞老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先別忙著哭。”
俞老丈順著范婉的手勁兒慢慢的站起來,一邊哭一邊將俞武成遇到的事告訴了范婉,范婉這才知道,因為一只雞,俞武成差點沒被采石場的小吏們給打死,如今已經臥床將近一個月,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就不行了。
“他們竟這么欺負人”
范婉頓時怒火中燒,卻還記得安慰俞老丈“千萬別著急,我去看看。”
說完,帶頭朝著俞武成的房間去了。
俞武成瘦的臉頰凹陷,眼底無神的躺在床上。
范婉一見不好,趕緊的拿了塊桃酥用熱水泡了,扶著俞武成就把碗遞到他嘴邊“快喝吧,這是我用藥材做的補身子的糕點,吃下去就好了。”
香甜的桃酥味一瞬間勾住了俞武成的鼻子。
他立即張開嘴,就著碗沿大口的喝了起來。
溫熱的桃酥茶一進肚子,俞武成立即感覺四肢都仿佛有了力氣,等一碗吃完了,出了一身汗,就好似那沉珂盡去,身子都輕盈了幾分,身子也多了幾分力氣。
“是誰打的你”
范婉見俞武成恢復了過來,有了點力氣,這才問道。
俞武成也不敢隱瞞,連忙將那日發生的事告訴了范婉。
范婉猛然站起來,將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齒“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不是我回來的早,豈不是要白白害了一條性命。”
她回頭看著俞武成,漆黑的瞳仁里面滿是怒火。
那是對采石場小吏的憤怒。
“武成,這幾天你和你祖父,就在屋子里好好的待著。”
俞武成茫然看向范婉。
“放心吧,未來的日子會很好過的。”
抬手拍拍俞武成的肩膀,范婉抬腳走出了房間,不顧別人的竊竊私語,一路走進了小吏們平日里待的院子,過了大約一刻鐘,她才緩緩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一邊走一邊拽掉自己的胡須,脫掉身上臟兮兮的外袍,搓掉臉上的皺紋,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
直到走到空出,她從懷中抽出一根奇怪的棍子。
舉起棍子朝著天,火折子點燃了下面的引子。
只見一道火光直沖云霄。
遠在城外山上的瞭塔上的衛兵跌跌爬爬的下了塔,一路跑到臨時辦公室“城中傳來信號。”
達楞猛然站起身“召集人馬。”
“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范婉拿下這片根據地,今年過年睡熱炕咯
昨天幾個大寶貝說的我心里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