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有,快來。”
吳二爺一看見自家大侄子,連忙對他招招手“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你娘擔心壞了,都哭了好幾日了。”說著,他上下打量了吳為有一番,頓時臉一沉“你瞧瞧你這身上弄得,這幾日去哪里鬼混了,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讀,一個勁兒的給家里添亂。”
說著,抄起旁邊的笤帚就想要揍。
吳為有趕緊的閃身避讓,卻不想,這一動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要知道在嘎西亥確認吳為有是自己人之前,對他可是進行過一系列的拷打審問的,也就是后來吳為有手里的共產書被翻了出來,以及吳為有繃不住拷打,吐露出了內蒙二字,叫嘎西亥想到了自己的親妹妹,否則的話,如今的吳為有已經被打死了。
只聽見吳為有哎喲一聲。
吳二爺連忙住了手“為有,你怎么了”
說著就湊過去,一把擼起吳為有的袖子,就看見手腕處的淤青與破皮,還有手臂上結痂紅腫的鞭傷。
吳二爺大駭“你這是怎么回事這幾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吳為有下意識的看向嘎西亥。
嘎西亥沒穿官服,而是一身低調的皂色布衣,戴著一頂瓜皮帽,若不是那腰帶上鑲嵌的鎏金畫片瞧起來有些富貴,就和街道上的普通男人沒什么區別了。
“吳二哥,你先別著急,吳小先生如今有傷在身,還是先給他療傷要緊。”
說著,他伸手扶住吳為有的胳膊,眼底帶上警告的瞥了一眼吳為有,仿佛在告訴他,要是他胡說八道,就要他好看
吳為有則是狐疑的回看過去,眼底冒著火光,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沖動。
吳二爺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關心則亂,一聽嘎西亥這么說,才想起侄子這傷口沒有包扎,也沒有藥粉,儼然是沒處理過,趕緊說道“您說的對,趕緊得包扎才行。”
說著,趕緊張羅著小廝去請大夫。
吳為有趁著吳二爺出去的功夫,咬牙切齒的小聲問道“你到底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嘎西亥低頭看著他,輕蔑一笑“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吳為有的肩膀“小子,你跟我斗,簡直太嫩了。”
“你別猖狂,若叫我知道你對我叔父做了什么,我必定拼死也要殺了你。”吳為有氣的眼睛都紅了。
嘎西亥挑眉“我對你叔父能做什么,著實多慮了。”
“你”吳為有還想說些什么,就被回來的吳二爺撞了個正著。
“為有不得無禮。”吳二爺快走幾步訓斥一聲,然后對著嘎西亥一拱手“小侄無狀,還請衛先生原諒介個。”
“無妨,不過是不懂事的孩子罷了。”
嘎西亥臉皮很厚的受了。
吳為有的臉色瞬間難看,語氣很不好的喊道“叔父為何要對他致歉,你可知他到底是誰”
“誰”
吳二爺冷哼一聲“自然是我們的同志,范先生叫他臥底朝廷,他也說了,若不是他認出了你小子,你早就沒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