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念大概是真的累了,忍忍就睡了。
盛景延看了他,伸手將人抱起放邊,將受傷的那只手放枕頭上,起身拿手機出去了。
肖薇還沒走,見他出忙說“駱老師手沒事吧”
“不要緊,去休息吧。”盛景延席地坐田埂上,夜色已經很深了,連蟲鳴聲都弱了下去。
節目是直播,此時還沒有剪輯粉絲般錄屏,他打開微博搜索了駱念的名字,立即跳出了大堆視頻,他找到今天駱念做飯的部分點進去。
駱念握刀起初還算正常,后就開始時不時往看,表情緊繃得厲害,和他平時溫柔的樣子大相徑庭,像是百般忍耐什么。
廚房里固定了四個位的鏡頭,爭取各個角度都能完美拍攝,直播般用鏡頭拍他的臉,切菜聲很,盛景延覺得果鏡頭給到手,定能看到緊繃的青筋。
盛景延忍不住想笑,看他跟別人說話么生氣
他還以為駱念點兒波動都沒有呢,盛景延繼續往下看,刀刃菜板上的聲音越越大,駱念眉頭緊皺連眼神都變了幾分,下秒陡然切上了手。
盛景延心尖猛地縮,饒是知道了那個傷口,現親眼見還是嚇了跳。
駱念眸光散,扔掉了刀握住手去找藥箱,拿出繃帶頭咬嘴里,止完血了稍有些笨拙的包扎好,回頭看了他眼,又拿下手套戴上。
他是真的怕自己發現。
盛景延知道駱念怕他,兩人剛起那兒他沒少管駱念,揍屁股訓斥不少,固然有些情趣的原因,駱念是真的迷糊,經常犯錯,氣得他心窩子疼。
他剛把人追到手那兒,駱念為了幫同學差點把自己半條命搭進去,還怕他發現,讓周教授塊兒瞞他,結果他去送東西才從同學口中得知。
他氣得把人拽到攀巖臺后面的游泳館里,腳踹開衣室的門讓人都滾出去,把駱念按揍了頓屁股,自那以后乖了許多,有什么事都知道找他說。
現幾年不見,他又忘了。
盛景延忍氣和心疼關掉了手機,他坐的片草像個頭發被剪壞了的腦袋,估計是緊急處理駱念滴的血。
盛景延單手撐頭,無奈的起身忽然想起件事,他道歉的時候曾經有過個很反常的舉動,雙手并起,讓他綁,讓他打。
盛景延倏地回頭看向簡易房間,那天晚上他親了駱念被他甩了耳光,當時他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強吻才挨了打,現看可能并不是。
駱念為什么讓他綁
人極度慌亂無助的時候做些下意識的事情逃避,就像鴕鳥把自己埋進沙子,有的人逃跑,駱念好像是道歉。
盛景延新又坐下,從頭點點梳理駱念反常的地,他是常道歉,他面前總像虧欠了什么,再加上慕華說的他把所有的錯誤歸咎于自己身上,他沒多想,只想慢慢寵疼,總有天他不么驚弓之鳥。
他忽然想起件事,第次見駱念的時候他被郭詔用領帶捆手,他掙扎時用酒瓶給郭詔開了瓢。
盛景延心尖劇烈顫動,有不好的預感慢慢滋生。
他拿出手機思慮半晌,還是撥通了個電話,那邊沒接,他又打了兩遍才接,臉的不耐“干什么,大半夜打電話有病啊”
“沒病找你干什么,少廢話問你點事兒。”
“青巖,誰啊”道略低的少年嗓音傳,帶些微顫抖的喘息聲“你接吧,許是有要的事,我去倒點水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