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關系”賈珍說道,“我們作為俞師父的弟子關心俞師父,這有什么錯”
賈珍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就差下一步就走過去,找俞峰,要給他找個太醫治病了。
賈瑚當下也顧不得自家親爹的臉面了,連忙放下自己手里的小木劍,拉住賈珍道。
“珍大哥哥有沒有想過,俞師父可能不是因為身體不好這才脾氣暴躁的”
“那是因為他跟他媳婦兒吵架了”賈珍覺得這個理由也很靠譜。
只是這倒是有些不好辦啊。
“那我找我阿娘跟俞師母聊一聊”賈珍撓著頭說道,“緩和一下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不是,”賈瑚都開始急了,怎么賈珍每次想得都不在點子上呢“珍大哥哥有沒有想過,俞師父脾氣暴躁的原因,可能是我爹”
賈瑚眼神示意賈珍往俞峰和賈赦那個方向看過去,這會兒俞峰又是唾沫星子亂飛,滔滔不絕地罵賈赦呢。
“這怎么可能”賈珍笑著說道,“赦叔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之前也沒見俞師父這副樣子啊。”
“但是之前武舉也沒有臨近,俞師父也不知道我爹是這般如此,一看就考不上武舉啊。”賈瑚沉痛地說道。
也就是礙于是親爹,賈瑚才沒有說出那句爛泥扶不上墻。
賈珍又看了一眼賈赦方向,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賈瑚。
看著賈珍呆呆愣愣的樣子,賈瑚沉痛地朝著賈珍點了個頭。
“那這可咋整啊。”賈珍有些慌了。
前頭那些俞峰暴躁的理由,賈珍雖然覺得自己的方法不一定靠譜,但是好歹是有方法的。
可赦叔
你要讓一個多年紈绔,一夜之間痛改前非,不說突然變得武藝高強,就說變得熱愛學習一點,這怎么可能嘛
賈珍對比了一下自己,自己雖說是習武,可也不還是在得過且過么
要讓自己突然痛改前非,頭懸梁錐刺股,認真讀書,以后習武再也不偷懶。
賈珍覺得,那還不如殺了自己。
而且自己當紈绔的時間,還沒赦叔長呢。
所以,四舍五入,要讓赦叔變成俞師父滿意的模樣,也就是跟鐵樹開花的概率差不多而已。
賈珍要完,這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是要過不下去了。
賈瑚開了賈珍生無可戀的樣子,好歹勸了一句道,“珍大哥哥,要不咱們再忍一忍,等到我爹考完武舉就好了。”
“是啊是啊,等赦叔考完武舉就好了,賈小珍,你再堅持一下。”賈珍下意識地安慰自己,但是安慰到一半,賈珍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瑚弟,你雖說腦子比我好使,讀書比我多,可也不能騙我啊。”賈珍拉著賈瑚道。
“啊”賈瑚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騙賈珍了。
“就赦叔這模樣,那肯定這科考不中啊。”賈珍道。
“既然這科考不中,那俞師父勢必要讓赦叔考下一科,就赦叔這樣,俞師父,這不是遲早還得這幅樣子么”
聽完賈珍的話,賈瑚莫名其妙的覺得很有道理,并且深刻的開始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賈瑚這會兒只覺得,自己就不該藏拙,應該跟著二叔一起去金陵考秀才,那好歹還能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