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傲白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大人打針和小孩子打針不一樣,大人打針不會哭的。”
小丫頭的眼睛瞪地更圓了,想到了護士姐姐手中在她看來十米長的針頭,大人居然不怕戳,大人真的是好神奇好厲害的人啊。
“奶奶要喝藥的,爸爸,給奶奶買根棒棒糖吧,有棒棒糖吃,奶奶肯定就不覺得苦了。”
小孩子對生死沒有概念,只以為奶奶像她以前那樣生病了,只要戳了針,喝點苦苦的藥就能好了。
眼瞅著爸爸已經抱著她走遠了,小丫頭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轉而有些小心虛地看向爸爸。
“要是爸爸能在給奶奶買棒棒糖的時候也給酥酥買一根就好了,酥酥看到奶奶生病好難過好難過,要是吃了棒棒糖,酥酥就能和奶奶一樣很快就變得健健康康啦。”
兩根胖乎乎的手指頭對杵著,一副想要理直氣壯的討糖吃,但又有些心虛的囧樣。
“好,等會兒就給奶奶和酥酥買糖吃。”
面對這么可愛的閨女,宿傲白壓根就舍不得拒絕。
“爸爸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小丫頭直接在他懷里歡呼雀躍,宿傲白差點就沒抱住這個胖乎乎的閨女。
“爸爸真好。”
似乎是知道自己犯錯了,生怕糖果被沒收的小姑娘緊緊摟著爸爸的脖子,軟乎乎的肉蛋臉貼著爸爸的臉蹭了蹭,那觸感,就跟最q彈的果凍一樣。
雖然從小就在鄧菜花身邊養著,可孩子被奶奶教得一點都沒和爸爸生分,從酥酥開始記事起,老太太就天天給她看爸爸的照片,不管小丫頭懂不懂,都會不厭其煩地跟她說,爸爸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之所以沒有陪在酥酥身邊,是為了要給她掙錢,買漂亮的衣服和最好吃的零食最好玩的玩具。
而且鄧菜花要求兒子不論多忙,每天都要給家里打個電話或者連個視頻,讓孩子不至于對他的聲音和面孔感到陌生。難得休假回家,也必須給閨女帶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零食,好玩的玩具回來。
因此在酥酥不大的腦容量里,爸爸就等于一切她喜愛的東西,這種情況下,父女倆怎么可能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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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離我遠一點,那么多汗,蹭到人多埋汰啊。”
坐上回村的公交車時還出現了一段小插曲。
只見一個老頭沖著坐在他身邊的小伙子吼了一聲,大伙兒順著聲音看去,只見被指責的那個小伙子身上灰色的t恤都被汗水浸泡成了深灰色,身上的汗腺就跟水龍頭管子似的,一顆接一顆從他身上冒出來,他屁股底下的那個位置上,這會兒都積了一小片水坑。
這種出汗的速度未免也太神奇了,也難怪坐在他邊上的老頭忍不住抱怨。
“對、對不起。”
小伙子被那么多人盯著,出汗的速度越來越快,又急又羞,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這段時間天氣有些炎熱,他出汗的速度比往年更加厲害,這兩天,更是真正意義上達到了汗如雨下的程度。
他本來想要搭乘公交去某一個以皮膚科出名的醫院,誰知道還沒到達目的地呢,就被一個老爺爺因為出汗太多為由指責。
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下,小伙子只能低垂這腦袋,匆匆忙忙下了這輛班車。
宿傲白看著那個男人離開后凳子上留下的淺淺的水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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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菜花住院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團結村里的人就如同這個村名一樣,除了極個別的人,大多數鄉親們都處的不錯。
因此在知道這個消息后,大伙兒紛紛說著要去醫院探望她。
不過沒想到第一個來醫院的居然是馬愛芳。
“呦,什么風把你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