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覺得自己對著祈無淵說的話有多曖昧或者親密,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聽到郁北的話后,祈無淵抬了抬眼,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比他要高半個頭的男人,過了一小會后這才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郁北回憶起被遺忘許久的片段“從頭解釋起來要說的話有點多。”
他對著祈無淵說“別氣。”盡力想要平息祈無淵的心情。
郁北語言匱乏,不習慣示軟或者吐露心聲的解釋。
只是祈無淵的話,畢竟是他虧欠的人。
郁北低斂了眼眸。
他不是一個習慣推責的人,無論為什么原因,從事實來看失約的人都是他。
他想要祈無淵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原諒與否都是能接受不,他不能接受被祈無淵排斥這個選項。
男人的心里有了別樣想法,隱沒在心里的真實想法沒有讓祈無淵察覺到。
祈無淵聽了郁北說的話后勾了勾手指讓他過來。
郁北沒有多想,直接上前一步走到了祈無淵面前。
祈無淵手上力氣一緊,長劍在揮舞間帶起狠戾劍氣,在空中劃出聲響,鋒利的劍刃刺破衣服、沒入血肉。
祈無淵下手精準,劍身擦過心臟直接刺入了郁北的胸口,血流瞬間涌了出來,染濕了衣服、沿著劍刃滑了一段距離后滴落到地磚上。
郁北薄唇微抿,臉上的血色消失幾分,他的表情不變,看到祈無淵出手的瞬間就猜到了他的舉動。
祈無淵的手上用力,握緊劍柄的手轉了轉“想殺我”
他沒有忘記在之前的副本中,郁北的態度。
尤其是第一個副本和第二個副本。
郁北的身份和他做過的事情一碼歸一碼,就算是失憶,祈無淵也不可能因為得知郁北的真實身份后,就讓他之前在副本中做的事情一筆勾銷。
如果祈無淵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早就被郁北的針對給弄死了。
祈無淵和郁北都很清楚這件事,所以郁北沒有反抗想要讓祈無淵心平氣和地和他做下來談一談,這是必要的過程。
郁北足夠了解祈無淵。
祈無淵想的話,就算是剔骨挖肉給他看也無所謂。
不過是失信需要付出的代價罷了。
祈無淵抽出帶血的長劍,隨意扔在地上。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好了,談吧。”
干脆利落地讓郁北還完一報后才準備討論其他的事情。
祈無淵路過郁北,徑直向著屋內走去。
郁北輕笑一聲,挨了一劍后就算是暫時一筆勾銷了,倒也劃算。
他沒有理會自己胸口上貼著心臟而過的傷口,郁北的體質早就不是一般人類可以比擬的存在,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流就在這會之間都已經慢慢變少了大半。
呼吸間還能扯起陣陣的疼痛感,只是還能忍受。
郁北跟著祈無淵的腳步一起走到了熟悉又有些懷念的房間門口。
上等好木材制作出來的一套套家具放置在屋內,和小時候記憶里的模樣沒有什么差別。
祈無淵看到屋內被打掃地非常干凈沒什么灰塵,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一個抬眼就阻止了讓郁北進屋的準備。
祈無淵指了指郁北的傷口“臟。”
他嫌棄從郁北胸口上流出來的血滴落在室內會弄臟屋子。
郁北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這個傷口就是祈無淵弄出來的。
郁北沒有說話,手上突兀出現了一個止血噴霧和一卷紗布,三兩下熟練地對著傷口止完血后纏上繃帶,噴霧和繃帶消失,又拿出一件外套迅速換了一個外套,徹底隔絕了傷口會流出血來的可能。
祈無淵這才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以進來了。”
郁北坐到祈無淵的對面,沒有說什么寒暄的廢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第四世界原本不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