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3月1日與琴多分別,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周。
當西列斯走出火車站,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抬頭瞧瞧附近的情況,灰發棕膚綠眸的探險者就已經撲過來擁抱他了。
西列斯怔了一下,然后微笑著擁抱他的戀人。
"您終于出現了。我恨不得"琴多嘀咕著低聲說,但是沒敢真的把后面的想法說出來。
西列斯與他擁抱了片刻,然后就牽住他的手。他與他十指相扣,這才讓飽嘗分離之苦的琴多安分了一點。
琴多跟在西列斯身邊,非得黏糊地亦步亦趨,恨不得整個人都賴在他心愛的神明身上,感受那令他安心與迷戀的氣息。
西列斯這才有空抬眸打量周圍的情況。
堪薩斯本身就給人一種十分微妙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來自于人來人往之間的那種沉默。即便是熟悉的人共同出游,他們也很少交談,甚至永遠保持著一種禮貌的距離。
西列斯說不上來這種距離感來自于哪里,只能說他仍舊是一個外來者,所以難以真切地感知到堪薩斯人的心理活動。
呢呃,起碼琴多不是一個典型的堪薩斯人。
堪薩斯的城市面貌給人一種更嶄新、更繁華的感覺。這里的樓層更高,來來往往的人們也都更加腳步匆匆。這里比拉米法城更多了一種忙碌和安靜的壓抑的感覺。
春天的氣息已經在不經意間覆蓋了堪薩斯。西列斯注意到周圍人的衣物都不再像冬天那么厚重。事實上,西列斯自己也不再穿毛衣了,只是簡單的內搭加上一件大衣。
不過這也讓琴多在握住他的手的時候,低聲說∶"您的手有點冷。"
西列斯笑了起來,他說∶"冬天的時候,你總是這么說。"
"是您不怎么注意自己的身體。"琴多理直氣壯地說,"還記得那一次感冒嗎"
西列斯無言以對。他怎么也想不到,距離那事兒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他還能再一次被提醒當初因為疏忽而讓自己生病的事情。
其實那只是一次小感冒,但他周圍人的表現都顯得,那好像是一次重病一樣。
他無奈地說∶"我知道了,琴多。"
琴多便笑了起來他轉而說∶"車已經準備好了。帶您去試試"
"車"西列斯有些驚訝,"你是說,用星之塵作為燃料的車嗎"
"是的。"琴多說,"在堪薩斯,這種車子比較常見,不過在康斯特我沒怎么見過。
西列斯也點了點頭∶"的確。我在伯特倫那邊見到過一輛,不過他也不常開。''
"伯特倫哦,那位商人。"琴多想了起來,"往來無煙之地的商人們的確會聽說這種車的存在。不過,星之塵的產量還是限制了車輛的開發。"
他們往路邊走。
西列斯說∶"但是,我也很懷疑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星之塵。
那是神明的骨灰。
西列斯曾經認為這就是異世界的石油,可現在看來,這兩者有著天差地別。他很好奇,既然星之塵不能類比為石油,那么,這世界是否還存在"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