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說∶"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也是神明。"
琴多怔了怔,然后說∶"似乎也是。畢竟我們都已經掌握了神明的力量了。
西列斯思索了一會兒。他知道琴多一時半會也不太可能擺脫費希爾世界現在這個時代的底色,況且他還是在普拉亞家族這樣古板的氛圍中成長起來的。
琴多還無法像西列斯這樣,以一種更為平等的姿態來面對那些神明。這是他的過往經歷決定的。
當然不能說琴多有多么的尊敬、崇拜那些神明。只是他天然與西列斯這種對待神明的態度不同。他們畢竟客觀來說并非是一個世界的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琴多也有著某種瘋狂的基底,只是這種瘋狂現在被西列斯約束了起來。倒不如說,他現在瘋狂地、虔誠地信仰著西列斯。
對于琴多來說,他明顯在混淆愛與信仰。而西列斯同樣知道,這與琴多當初意志的一次大成功和一次大失敗都分不開關系。
命運將他們兩個扯在一起。
而在可控的范圍內,西列斯也不太想過于強硬地改變琴多的觀念。他知道那也是相當難以達成的,那很有可能如同琴多所說的那樣,摧毀他。
或許琴多正是看出了這一點,他意識到他與西列斯在觀念上的差距,所以才如此直白地表示自己的想法,希望自己能以西列斯的心意被塑造。
不過,西列斯并不覺得這算是什么很嚴重的問題。
況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會失敗到,需要徹底摧毀琴多舊有的觀念與想法,才能讓琴多跟上自己的腳步。事情的發展不會走到那一步,他如此深信。
他們還擁有足夠的時間。
琴多挑選出來的那些資料,都是堪薩斯語言或者其他一些更為古老的語言,只能由琴多自己來西列斯愛莫能助。
不過,時間也不早了,他們就先去了餐廳吃飯。琴多去樓上換了件外套。等他下樓的時候,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已經若無其事了。
他轉而問起了西列斯接下來的安排。
這已經是3月15日。而拉米法大學3月22日就將開學,他們沒有太多時間能夠耗在堪薩斯。
西列斯便問∶"我們回到拉米法城大概需要多久"
琴多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克羅寧城沒有直達拉米法城的火車,所以我們恐怕只能搭乘馬車,或者您樂意的話,我們也可以騎馬,我來帶您,那可能需要三四天的功夫。
"不過如果您想要體驗一下李加迪亞的力量的話,那么我們可以花費一兩天就能返回拉米法城了。當然,可能不是那么舒話。"
西列斯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然后說∶"我們最好提前幾天返回拉米法城,因為我們還得搬家,記得嗎"
琴多怔了一下,然后不自覺喃喃說∶"當然,我牢牢記著。"
于是西列斯笑了一下,說∶"搬家起碼也得兩天。如果算上李加迪亞的力量,我們返回拉米法城需要兩天時間。再留出一天休息的時間,那么,我們后天上午就得出發了。"
琴多點了點頭,親昵地說∶"聽您的。如果我能在這之前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好了。"
"不用著急,琴多。"西列斯說,"這兩天也算是我們真正的假期。
"當然,我向來享受與您在一起的時光。"
西列斯不禁低聲笑了笑。
不過,雖然他說這是他們的假期,但是他也就這一天晚上享受了一下無所事事、與戀人閑散度日的氛圍。第二天上午,他就十分理智地拿出了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