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訝,因為很少有人寄信到拉米法大學來。通常來說,即便有人需要將什么東西放在他辦公室里,也不會經過門衛這兒,畢竟他們都知道西列斯的辦公室在哪兒。
他帶著些許的好奇心,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放了好幾份資料,撿起來一看,發現其中大部分是來自兩位學徒的讀書筆記。另外還有一封來自多蘿西婭的、單獨的信封。
西列斯對此也頗感困惑。多蘿西婭的這封信是和她的讀書筆記放在一起的,恐怕是她過來交讀書筆記的時候,順便帶過來。
多蘿西婭有什么必要專程給西列斯寫一封信
不過,這顯然并非門衛口中提及的那封信,所以
西列斯將目光望向了壓在紙張資料最底下的,那薄薄的信封。
他看了一眼,發現那信封已經有點破破爛爛,像是在漫長的旅途中被磨損了一樣。他望見一個并非用康斯特文字寫就的地址。
不過,寄信人的名字卻寫了兩遍,其中一個就是康斯特文字福斯特朗希。
春假的時候,西列斯與學校里的其他教授一起,前往了米德爾頓的貝休恩大學進行學者訪問。當時那所大學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安排了一位會說康斯特語的學生向導。
福斯特朗希正是西列斯當時碰上的學生。他是那名知名的米德爾頓畫家,弗蘭克朗希的曾孫。
三十多年前,弗蘭克朗希與其他人一同出海,最終將生命的葬送在海洋之中。船上其中之一的水手,就是如今正忙碌于繪制海圖的加勒特吉爾古德的父親。
在西列斯離開貝休恩的時候,福斯特朗希就曾經說過,他會給西列斯寫信。
不過,西列斯之前還以為那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福斯特真的給他寫信了。這讓西列斯感到些許的驚訝。
他對信中的內容十分好奇。不過,在拆開信封之前,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距離上課已經沒幾分鐘了,就明智地選擇將拆信封的事情放到之后再說。
很顯然,如果他現在看了信,那么等會兒上課的時候必定會分心。
而即便福斯特的信中提及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考慮到這封信漫長的寄送時間,那也多半不是什么要緊事,沒必要著急這幾個小時的時間。
多蘿西婭的那封信也同樣如此。西列斯相當好奇,有什么是值得多蘿西婭專門寫信來告訴他,而非在周四見面的時候說。
因此,在下午的專業必修課結束之后,西列斯就先回了辦公室,拆開了這兩封信進行閱讀。
他首先拆開的是來自多蘿西婭的信。
信中,多蘿西婭提及自己已經找到了之前西列斯提及的,關于小辛西婭的世界一書相關的資料。
不過,她爺爺不愿意讓她將那部分資料寄給西列斯,而是要求她必須親自交給他,這就耽擱了一點時間。
那似乎是十分珍貴、古老的資料,從多蘿西婭信中的口吻可以看出來。
多蘿西婭額外提及,如果西列斯比較著急想要那些資料的話,那就可以親自去一趟格蘭特家族而如果他沒那么著急的話,就可以等到周四的時候,她會帶給西列斯。
這封信是今天上午放在這兒的,西列斯知道他這兩名學徒的習慣。他思索了一下自己的日程最后決定還是等到周四多蘿西婭帶過來吧。
他可能沒這個時間特地跑一趟北郊,去一趟就必定得花費上小半天的時間。
管他的確十分想立刻得到那些資料。
西列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望向了來自福斯特朗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