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西列斯說,"我不是一個很會取名的人,所以就用了更為熟悉的名字。"
琴多恍然,他沾沾自喜地說∶"現在,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早知道這個秘密了。"
西列斯一怔,也不禁笑了起來。
他們度過了一個不怎么專心的上午。不過等這個上午過去,他們又得各自忙碌自己的正事了。琴多看起來還有許多問題沒問出口,不過西列斯也沒時間回答了。
最后,琴多說∶"不管怎么樣,希望您能喜歡這個世界。"
"當然。"西列斯說,"我也已經是''西列斯諾埃爾''了。
琴多像是松了一口氣,他親昵地踏了蹭西列斯的臉頰,隨后認真地注視著西列斯的眼睛,說∶"我認為我現在得告訴您一件事情。"
"什么"
"無論您是西列斯諾埃爾,還是呃,賀賀、嘉音。"他磕磕巴巴地念出了這個名字,自己都有點懊惱于這笨拙的口舌。
他又念了一遍∶"賀嘉音。"他說,"無論您的名字是什么,我都愛著您的本質。我虔誠地信仰您、愛慕您,直到我生命的盡頭直到我靈魂的終結。"
他呢喃著說,然后傾身親吻著西列斯。
在短暫的驚愕之后,西列斯加深了這個吻。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他選擇將這個秘密告知琴多的時候,他同時也讓琴多得知了他另外的那一段人生。
琴多敏銳地察覺到,西列斯的坦誠也需要他的回應他對于賀嘉音的回應。
或許西列斯的成熟與理智會讓他不在意這件事情,但是琴多會在意這件事情。他不希望自己忽略他心愛的神明的某一部分,甚至于,那更真實的一部分。
所以,他必須得在這個時候表白。如果錯過了這個上午,那么在未來的任何一刻說明他的心意,都會顯得那么后知后覺和漫不經心。
他如此熱烈地、虔誠地愛著西列斯,所以非得讓西列斯在第一時間明白他的想法才行。
而西列斯當然也明白。只是以他的性格而言,他也很難說出如此直白熾烈的情話。他生來內斂,卻遇上了琴多這樣熱情坦然的戀人。或許這也可以算是命運為他精心規劃的結果。
琴多一言不發地親吻著他。
西列斯無奈,便說∶"晚上見"
"那我可相當期待晚上的時刻。"琴多低聲沙啞地說,"得對得起您上午說的這事兒。對了,您剛剛說,您的故鄉有著信息十分開放的互聯網"
西列斯∶""
好的,他知道琴多想說什么。
他只是思考了一秒鐘,隨后就說∶"我們可以來試試。"
"那我就更加期待了。"琴多笑了起來。
他們就這事兒聊了一會兒。
下午的課是一點鐘開始。西列斯在家吃了午餐,隨后就去了拉米法大學。
不過在他走進學校的時候,校門口看守的門衛卻叫住了他,并且說∶"諾埃爾教授有您的一封信,放在您的辦公室了。"
西列斯怔了一下,便向這位門衛先生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