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遲疑了一下,然后才說∶"教授,我不確定您是否知道但是,有人認為,舊神從未離開。即便人們都覺得舊神已經隕落,但是"
"有人覺得舊神可以被復活"西列斯問。
多琳嚇了一跳,被西列斯如此直白的說法。她試探地望了望西列斯,并且說∶"您的意思是
"那些舊神追隨者。"西列斯低聲說,"你是指他們嗎"
多琳幾乎松了一口氣。她喃喃說∶"是的我是指,那些人。"
西列斯目光深深地望著眼前這個學生。在這俱樂部活動的教室,陽光灑落。不久前他們還平平常常地討論著學術觀點,而如今,多琳的表現卻猝不及防地將西列斯拉入那個詭異幽深的世界。
西列斯說∶"的確存在這種人,也的確存在這種觀念。"
"您是怎么想的"
"我認為死者不可復生。"西列斯誠實地說,"而即便真的能復生,死過一次的人,也終究與往常不一樣了。''
多琳怔怔地聽著這話。
西列斯轉而說∶"就神明這個觀點而言,我的想法是"他遲疑了一下,不確定自己是否要這么和多琳說。他望了望琴多,琴多正無所事事地坐在那兒,等待著西列斯與多琳說完話。
當西列斯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琴多還困惑地歪了歪頭,像是在好奇西列斯為什么要看他。
這表現讓西列斯在心中莞爾。
他便說∶"神明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多琳呆住了。她不可思議地說∶"可可那是那是神明。"她結結巴巴,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表現,"那是神明,池們曾經統治著這個世界。"
"是的,我明白這一點,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多琳。"西列斯近乎溫和地說,"可是,我的存在,從來不會因為神明的生死而改變。
"神明即便活著,我也會是拉米法大學的教授,埋頭在復雜陳舊的卷宗著,研究著沉默紀文學或許變成了另外一個紀元的名字,或許其文學的內容發生了改變。
"而神明如今死了,可我仍舊站在這里,與我的學生分享一些學術想法,以及,像你所說的,談論著舊神與那些遙遠的過去。
"無論神明是生是死,我的生活似乎都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多琳的表情彷徨得要命,她像是想說,這怎么可能不發生什么變化
西列斯望了望窗外,便說∶"這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多琳也望向窗外,隨后,點了點頭。
"我有時候喜歡在家里的陽臺上,曬曬太陽,然后看看書,或者看看拉米法城的風景。"西列斯說,"或許你可以明白這種閑適的感覺。"
多琳低聲說∶"是的,我明白。我喜歡曬著太陽,思考我的小說內容。"
西列斯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在這一點上,他與多琳有著同感。
他說∶"可是,露思米已經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