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的到來打算了他們的對話。
"抱歉,稍微來遲了些。"西列斯向他們道歉。
"這沒什么,教授。"富勒夫人說,帶著點既愉快又憂慮的意思,"埃里克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們正在打算等您來了之后一起討論呢。"
西列斯有些好奇地望了望他們面前桌子上的幾張紙,隨后便坐了下來。
埃里克簡單地復述了一遍自己的發現∶"在二十一年前的案件發生之后,第二走廊的啟示者們的確調查了那位死者身邊的人際關系。
"這位死者的名字是尼爾艾瑟頓。艾瑟頓先生是位適齡男士,所以他與不少年輕姑娘有過約會,但都沒有成功建立起穩定的關系。"
埃里克的說法中帶著一種老派的風格。
埃里克又說∶"這些年輕女士基本只是和艾瑟頓先生有過一面之緣。至于其他的,艾瑟頓先生日常生活中能夠接觸到的女性,也就只有那所音樂學院中的老師,也就是艾瑟頓先生的同事。
"我仔細翻閱了一下那份檔案,找到了那所音樂學院的名字。巧合的是,第二走廊就有一位在那所音樂學院就讀的年輕啟示者"
說到這里,埃里克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那個年輕人的名字。
西列斯則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些紙張,低聲說∶"拉里蘭普森"
于是埃里克驚訝地望向了西列斯,他說∶"是的教授,您居然知道"
"他曾經參與過我之前那個課題的實驗。"西列斯解釋說,"并且他和阿爾瓦的關系也不錯。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知道阿爾瓦,畢竟他們知曉如今諾埃爾紙牌在拉米法城內的流行程度。不過這巧合也的確讓他們感到了一絲驚嘆。
"我的確知道他對于''復現自我''儀式的稱贊,不過沒想到他之前就已經參與過您的實驗。"埃里克驚嘆著說,"這可真是太巧了。"
西列斯點了點頭,他的確覺得這相當巧合。同時,他還懷疑這份檔案中可能會存在其他巧合的成分。
埃里克驚嘆了片刻之后,就將話題轉回了正事∶"總之,我問了拉里一些關于這個學院的問題,特別是檔案中提及的艾瑟頓先生的幾位同事。
"有些如今還在學院里教書,有的已經退休了,她們都沒表現出什么異常。拉里也特地幫忙調查了其中幾位老師,確認她們如今生活一切正常。"
西列斯點了點頭,便說∶"這么說來,艾瑟頓先生身邊的女性,都沒有什么問題。"
埃里克遲疑了一下,然后說∶"我不能確定這是否有用,不過我認為得跟你們提一下。我更仔細地翻閱了當初調查過程中,調查員們與相關人士的談話,發現他們似乎都同時提到了一個人。
"''盧卡斯太太''。
"就只有這個姓。似乎他們曾經見過艾瑟頓先生與這位盧卡斯太太在一起,或者是從艾瑟頓先生口中得知這位盧卡斯太太的存在。
"總之,這位艾瑟頓先生他似乎是與一位已婚的女士有過一些交集或許如此。不過,也可能盧卡斯太太是一位年長但仍舊單身的女士。"
關于"某某姓氏太太"這個稱呼,通常來說會對已婚或者年長或者身居高位的女士使用。不過實際上如今人們大多數時候也更經常使用"女士"這個稱呼,"太太"的確會更經常指向已婚女士。
顯然,這位盧卡斯太太的存在,讓埃里克感到了一絲困惑。
一位聲樂老師,有著體面的工作,理論上不太可能與一位已婚女性有什么私下的、不為人知的交集。但是認識他的人卻的確知道這位"盧卡斯太太"。
其余人也都不解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