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確始終若有若無地出現在謎團的各處,并且給出一些提示。
西列斯思索了片刻,然后說∶"或許她能提示我們什么,但是我們能否發現,也是一個問題。"
琴多也不禁嘆了一口氣。
西列斯反而打量起自己的戀人。他心想,比起最初在無煙之地相遇的時候,現在的琴多似平也表現出一些對某些事情憂心忡忡的模樣。
他因為這想法而莞爾。
琴多有些困惑地瞧著他,問∶"您想到了什么"
西列斯將他拉進懷里親吻了一下,然后說∶"我得走了,下午見。"
下午是俱樂部活動。作為助教,琴多自然會過來一趟,幫忙維持秩序或者做點其他什么。
"好的。"琴多相當溫順地說,他那雙翠綠色的眼睛露出些許的不舍,"我更希望永遠和您待在起,別在任何時候分開。"
"上午我要上一節專選課,助教先生。"西列斯說,"我倒不介意這樣一種情況∶你在臺上代課,我在臺下看你。"
琴多∶""
不解風情的諾埃爾教授
他郁悶又憤憤不平地用額頭輕輕撞了撞西列斯的肩膀。
西列斯悶悶地笑了一聲,順手摸了摸琴多的頭發,然后離開了凱利街99號。
下午的俱樂部活動是關于小說與詩歌創意的一些探討。這些學生們大多來自文學專業,自己或多或少也會進行一些文學創作即便沒有,也有著相當的文學鑒賞水平。
因此,西列斯偶爾也會利用俱樂部活動的時間,來了解一下他們的文學創作。
多琳盧卡斯也難得在這個場合多說了點話。她看起來變得開朗了一些,至少沒有往常那么陰沉與內向。她仿佛突然意識到,表達自己的想法、走出自己的小世界,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情。
西列斯相當懷疑,自己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進行的那一次社交技巧大成功,對多琳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畢竟,他的社交技巧大成功,就可以說是多琳的大失敗了。盡管這樣的"大失敗"算是往好的方面轉變。
活動結束之后,其他學生陸續離開,而多琳則有意放慢了動作。最終,教室里只剩下西列斯、琴多以及多琳三個人。多琳坐在那兒,慢慢地緩了一口氣。
她說∶"教授,我想通了。"
西列斯與琴多坐到了她的對面。
"我從未見過我的父親。我情愿我母親生下我是因為愛情,而不是因為其他。我不可避免地介意我誕生時的種種,可那發生在更早之前,那不該對我產生什么影響。"
多琳的聲音很輕。
她閉上眼睛,然后又睜開,認真地說∶"謝謝您給我的那一瓶魔藥您之前是這么說的。以及您教我的那個儀式。那讓我感到,我從未如此清醒地、從這個角度來審視我的人生。"
西列斯說∶"那的確不該影響到你的人生,多琳。"
特別是關于我的婚姻。"多琳苦笑了一聲,"我父母的不幸,不該成為我的不幸。或許我應該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