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首童謠的存在,那么這就是最為明顯的例證。我是去年才在歷史學會這堆仿佛無窮無盡的文檔中無意間發現的。
"那首童謠是難以解開的謎團小羊、小孩、漁夫、畫板那都令人困惑。那封信來自十幾年前,不知道是誰寫作,也不知道將寄給誰。你或許以為我會知道,但實際上我也不知道。
"我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迷惑于這首童謠,認為其中必定隱藏著某個秘密是的,當然如此。但是,那仍舊是個解不開的謎。
"實際上,我收集到的最為明確的信息就是那一條。死亡與星星的孩子、生命的詛咒、夭折胎兒的墳包僅此而已。
"我將這一點告訴你,作為''復現自我''這個儀式的報酬。''
他語氣較為生硬地說出了最后一句話,看起來像是不太常提及"報酬"這兩個字。
西列斯微微怔,便說∶"所以,當初你在沙龍中叫住我"
"我在猶豫是否有必要告訴你,反正你也不知道你幫了我。"福雷斯特說,"不過,現在我發現你也莽莽撞撞地了解到一些事情,那我還不如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讓你擁有一些警戒心。
"發生在陰影紀和沉默紀的事情,你沒必要涉及進去。你不如像歷史學會某些老頭子期待的那樣,整日待在研究部琢磨自己的課題聽說你又提出了一個挺有意思的課題"
西列斯這才哭笑不得地意識到,面前這位老者,似乎以一種相當獨斷的態度決定著某些事情。
他斟酌片刻,便說∶"我十分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正如您所說的那樣,我已經十分深入地牽扯進這件事情了并且,我希望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福雷斯特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了一聲。他嘆了一口氣,像是懶得與西列斯爭辯什么了,便打算離開。
"您知道瑪麗娜凱蘭嗎"西列斯問。
福雷斯特的動作立刻頓了一下,他猛地抬頭望向西列斯,瞇著眼睛問∶"你從哪兒知道這個名字的"
西列斯思考了一下,便簡單地說∶"布魯爾達羅是我的朋友。"
他沒有更深入地提及他與布魯爾的聯系,他認為這兩個名字已經足夠了。
福雷斯特定定地望著他,片刻之后,他低聲說∶"怪不得你如此執著。"他笑了一聲,然后說,"那么我就最后附贈一條信息。"
西列斯專注地聽著。
"他們進行了漫長的實驗,好幾代、無數次。他們也已經快要不耐煩了。布魯爾達羅這個選擇不是隨隨便便挑選的,他們特地如此。所以,他們對于瑪麗娜凱蘭相當重視。"
西列斯不由得怔了一下,他下意識追問∶"所以,您對他們的現狀有所了解"
"并不是。"福雷斯特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種相當微妙的、陰森的笑意,"只是我能想象他們如今的狀態。"
他沒有再說更多,而是離開了這個房間。他同時也讓西列斯走出來,然后鎖好了門,這才揚長而去。
西列斯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皺了皺眉。
福雷斯特顯然在暗示他,布魯爾達羅這個選擇存在一些問題。
而西列斯想了片刻,他只能想到,或許是因為,最近幾次的失敗讓這群人想要進一步完善這個實驗的相關要素,于是,擁有克里莫家族背景的布魯爾達羅就進入了他們的視野范圍。
克里莫家族是來自堪薩斯的貴族,他們有著信仰露思米的傳統。在來到康斯特公國之后,他們改姓為達羅,但是這瘋狂的信仰或許仍舊流淌在他們的血脈之中。
如今西列斯知道發生在過去一個世紀中的六起命案。從普通盔甲到女騎士盔甲,從二十年一次到十年一次顯然,這群人正在改進自己的方案。
而他們或許認為,女騎士盔甲只是一種與露思米相關的表象他們還需要找到真正意義上的,信仰露思米并且樂意加入這個計劃、甘愿最終赴死的男人。
他們似乎也向布魯爾達羅透露了這一點至少從布魯爾死后的話語中,他們得知了"容器"這個詞語。但是,布魯爾卻不愿意加入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