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密人,您忠實的命運骰子等待著您的提問。"短笛一本正經地說。
西列斯稍微有點不習慣地停頓了一下自從之前安緹納姆特地跟骰子說了它絮叨的這個老毛病之后,骰子就真的有了一點改正。
但是這改正是帶著一點狡黠和刻意的意味,而并非真的改邪歸正。
明明是個骰子,但居然也能讓人覺得,它好像正幼稚地和誰較著勁一樣。
而在西列斯短暫的沉默中,短笛先是往左滾了一下,然后又往右滾了一下,接著又咕嚕嚕滾到桌邊,差點摔下去,于是忙不迭又滾回桌子正中央。
接著,短笛咳了一聲,說∶"守密人我正等待著您呢。"
西列斯∶""
他靜默地看了短笛一會兒,直到短笛不自在地又挪了挪位置,然后西列斯才說∶"我的確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短笛立刻神氣活現地吹奏了一小段活潑的樂曲,然后問∶"是什么呢"
西列斯斟酌了一下,然后說∶"我意識到,跑團的劇本這種命運力量的表現形式,似乎與阿卡瑪拉的力量頗為相似"
"哦,您是說,真實與虛幻嗎"短笛說,帶著種微妙的語氣,"我得說,任何神明的力量,都需要一種切實存在的形式,才能出現在現實世界之中。"
西列斯怔了怔,他感到骰子的說法多少有些答非所問。
短笛又接著說∶"我的意思是,命運的力量,這相當抽象,不是嗎而如果以文字或者其他方式記錄下來,形成類似于故事的形式,那么這種力量就顯得實際得多。
"阿卡瑪拉,袖的力量畢竟涉及到虛幻。而命運又近似于并非完全等同于故事。它們只是巧合地以類似的形式表達了出來。"
短笛相當輕巧地解釋了這可能的關聯,不過仍舊令西列斯感到些許的困惑。
巧合
說真的,當短笛這么說的時候,他仿佛感到這又是什么命運無形之中的安排。他已經太習慣于這種事情了。
他便問∶"那我能同時推進對于這兩種力量的掌握嗎"
"可以。"短笛不假思索地回答,但是隨后又補充說,"不過,想要同時并且完全符合這兩種力量的概念,那可是很難的。不管怎么說我希望您能做到。"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短笛一眼。他總覺得短笛在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中蘊藏著一種微妙的成分。
始終以來,骰子都沒有催促他盡快掌握命運的力量。但是說到底,"陰影"那邊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或許神明的不耐煩也意味著相當漫長的時間
真不知道時光的流逝對于這些神明而言是否是無意義的。或許千百萬年對于袍們來說也是彈指一揮間,或許一眨眼的瞬間對于袍們來說也是無數次的宇宙生滅。
然而西列斯卻是一個人類。雖然他靈性和意志都高得不怎么正常,但是是的,他的自我認知是人類,從未改變。
不過他的確因為這個話題而產生了一個困惑。這個困惑或許應該在很早之前就得到解答,但是他又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他問∶"費希爾世界從未存在一位命運之神嗎"
短笛短暫地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是的,從未有過命運之神。"
西列斯對此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你"